但他似乎比唐挽秋还不济事,河水才没过他的鞋面,他便狠狠皱眉停在原地。
“看来你心中的愧,比唐师姐还重。”无妄在他身后不远处说风凉话。
一刹间杀气涌动,背身而立的少年灵脉骤然亮起,重剑被他抓握在掌心,雷云与剑气一道横扫滩涂,直逼无妄。
金光冲天而起,破开惊雷。无妄手中的佛珠散发着浅金色的光芒,僧衣被罡风吹得猎猎,他目色沉沉地看着河中那个转过身来的少年修者。
第二道惊雷。
身穿荼白长裙的音修把玩着手中的玉骨箫,轻叹了口气:“你说你没事往他心口戳刀子做什么?”
结界拔地而起,容韶卿把箫放到唇边,一曲悠扬,将祁越泽的大多数攻击隔绝在结界外。
然而沉溺于过往的剑修攻击又多又密,细小的雷电总是防不胜防。
虞念娇拔出地上的长剑,用剑气再为昭昭设下第二重护身结界。
“祁越泽这个疯子,”虞念娇神色不悦,扬声道:“姓容的,你他爹的快让他停下来!要是影响了我小师妹晋级,天衍仙门跟你没完!”
手握玉箫的美人神色一顿,眼底浮现无奈:“与我何干?”
话虽这般说,容韶卿却再度将玉骨箫送到唇边。
虞念娇忧心忡忡地回身看向白昭昭。
少女的突破极为顺利,似乎已然到了最后的关头,身周的灵气不再暴虐涌动,反是圆融地将她的灵脉隐约点亮。
更远一些的地方,青衣少年也在看她。
和虞念娇看到的那一条晦涩灵脉不同,他看到了白昭昭真正的灵脉。
那条灵脉纯粹明亮,从少女的百会蜿蜒遍布全身,漂亮得令他心悸。
那是白泽的血脉,是他所给予、臣服于他的血脉。
谢浔白克制地握紧拳头,合眼压下深藏在身体里的天道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