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晚宴上萧淼清被作为祭品的初见有异曲同工之感,使人不仅生不出防备,反而无比垂涎。
太子的手掌紧紧掐住坐撵的一截木料,指尖瞬息间门便嵌入进去,坐撵一角分裂,发出轻微咔哒的声响,被风卷到远处,背离了原本的行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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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寝宫外,宫人面色麻木地端立着。太子妃亲自端着一碗散发着热气的药汁从长廊一头走来,到了殿门前却被门口的宫人拦住,毫无顾忌地拿过太子妃举着的餐盘中的药碗于鼻端闻了闻,又试了试药性,这才慢吞吞拜访回去,默不作声给太子妃放行。
太子妃面对此举无动于衷,显然已经非常习惯,她的面色自然也透着麻木,更多的是认命的无奈。
然而就在太子妃端着药碗走进殿内,才往前几步便被旁侧忽然出现的人影猛然吓了一跳,脚步当时顿住,沉静的眸中出现一丝意料之外的慌乱与
不解。
不过太子妃并没出声,而是顿了顿后继续往前走,仿佛自己并未看见不该出现在殿内的张仪洲与邵润扬两人。
倒是门口的宫人好似注意到太子妃脚步的顿挫,伴着疑惑探头进来。但等他们露头,便只看见太子妃纤薄的背影。
待太子妃走到内殿有屏风隔断之处,张仪洲和邵润扬已经先一步在那里等待。而原本在里面的两个宫人则软倒在地上,正处于无知无觉当中。
皇帝在床内侧由薄纱帘遮盖处,只能依稀看见一个苍老的身形,间门或传来一阵好似要将肺都咳出来的声响,仅仅以耳闻便能感觉那生命力不可控的流逝感。
张仪洲他们虽然并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是出现之初似乎就与太子妃形成了某种默契。宫人倒地,太子妃也无意将药汁立刻端去给皇帝,邵润扬顺手接过来将药汁倒了一点在手背,先是闻了闻,而后又抿了一口,三两下分析出这里头的药性。
邵润扬与张仪洲对视一眼,无声传递出信息。这药汁倒说不上有毒有害,从方子上看甚至可说是补药,但照皇帝一日三碗的吃法恐怕只能起到反效果。
张仪洲抬手在屏风之外的地方凝出一个结界,而后才开口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