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忱轻咳了声,朝阿狗道,“不知能否讨碗水喝?”
阿狗忙点头,“好,客人稍等。”
待阿狗进了里间,李凤璟才飞快走到贺若真跟前,轻声问,“恩人,这是什么绝学?”
他边说还边伸手戳了戳贺若真的脸,而后更加震惊了,这不仅看不出什么破绽,连触感都没什么不同。
段忱阻止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小殿下戳国师的脸。
然他戳了一下不够,还想继续。
“咳,小公子。”
段忱这才连忙上前出声阻止,低声朝李凤璟解释道,“这是易容法。”
李凤璟第一次听这个词,很是好奇。
易容,原来人还可以改变容貌?
“那,那还能变回来吗?”
“当然。”
李凤璟哦了声后又不解道,“恩人什么时候易容的,进村前都不是这样。”
段忱,“阿狗开门询问前。”
段忱面上虽不显,但心里的震惊并不比小殿下少,他虽发现了国师戴面具,却并不知国师是何时准备的,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像这样逼真的仿□□,极少有人能做的出来,至少他是第一次见。
而他当然不会知,雪山贺若族深谙此法。
雪山贺若族是圣地,也是云宋最后的底牌,要在危难时刻保住云宋不仅需要武力,财力也必不可少,所以除贺若族族长与诸位长老外,无人知晓贺若族的生意遍布各地,包括但不仅限于云宋,先帝觊觎的那批宝藏便是贺若族人世代积累而来,只为将来有一日,云宋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这些钱财能快速的让云宋恢复元气。
但并非贺若族每个弟子都有权力接触和管理世间的生意,这些管理者必须是长老级别,待他们百年之际方才交于嫡传弟子,如此一代传一代。
而贺若族人大多都生的极好,所到之处备受瞩目,于是他们每逢下山便会易容,如此可以避免许多麻烦。
贺若真虽还没有权力接触世间的生意,但对易容之术却是了如指掌。
她脸上这张便是她在昨夜做好的,她不大喜欢被人盯着瞧。
李凤璟还欲问什么,却见阿狗已经端着水走了出来,便上前接过并致谢。
阿狗在李凤璟面前好似格外胆怯和拘谨,垂着头不怎么敢接话。
贺若真接过李凤璟递来的水,看向阿狗壮似随意问了句,“这村里好像没有其他人?”
阿狗道,“今日是月圆之夜,村里的大人们都去村尾祭拜神树了,村里便只剩我。”
“只剩你?”段忱喝了口水,道,“村里只有你一个孩子?”
阿狗点头,“嗯。”
说罢他又慌忙道,“对了,几位客人今夜千万别乱走,若是惊扰了祭拜便是不详,神树要降罚的,而且若被村里的大人看见,我也要受罚。”
段忱笑着点头应允,“放心,我们今夜绝不出门。”
子时
贺若真三人缓缓走在村中,李凤璟打了个哈欠,皱着眉头问,“不是说不出门吗?”
段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骗小孩的。”
李凤璟又看向贺若真。
贺若真,“我没答应。”
李凤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