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心慌了,才会这么急着赶回来。
他想在陆莞禾回来的第一时间,告诉她从前的事情,让她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怕自己。
李婶见慕寒言知道这些,她也不好多说,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关上了房门。
如今诺大的别墅,只剩下了慕寒言一个人。
他伸手松了松领带,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松软,但他却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
他阖上眼,纷杂的各种事划过脑海,而当初溺水的事,却是反复在这些事情中出现,一点点地吞食他的神经。
如果不是那件事,他能把莞禾救上岸边。
如果不是那件事,他又怎会在各大医院治疗这么久。
他这样的症状,医生说没有完全好,又有谁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受到刺激后,很有可能犯病。
若不是奶奶,估计阿莞也不会留在他身边。
淡黄的灯光下,男人眉心紧蹙,神色有些痛苦。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不知坐了多久,慕寒言才缓缓睁开眼,时针已经指到了八点半。
昨天,阿莞同他约定的是八点。
他的手指冰凉,心像是沉入深渊之中,那种不安与烦躁拉扯着他。
少见的,慕寒言起身在酒柜上拿下一瓶威士忌,打开了电视。
荧幕上刚好在回放几个小明星接受生活采访的片段,其中就有季云,他本不欲去看,准备转台时,他的手又莫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