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慕霆,虽说最后出来了,但人瘦了一大圈,性情也大变,稍有些动静便会一惊一乍,慕家本就对他先前浪荡的行为不满,现在看他人好像被吓傻了,已在考虑是否要换人培养慕家家主。

她多少还是有些惊讶。

原书中慕宁燕和慕霆的剧情不是这般走向,难道真的是蝴蝶效应?

陆莞禾正想着最近听到的事,微微有些走神,等醒过神来时,已经拿着纱布踏入了屋中。

屋内,大夫刚刚给谢席玉上完伤药,他的半侧衣袍稍解,露出半边紧实的肌肉,墨发只用发带稍束,斜斜垂在肩头。

枝头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像是渡上了一层柔光,清贵温和。

大夫见到她来,恭敬地朝她拱手,而后退了下去。

谢席玉掀起薄薄的眼皮,瞧了一眼门口闷红着脸不敢上前的陆莞禾,低笑道:“阿莞,过来。”

“哦、哦,好。”

她恨自己不争气的脸蛋。

瞧她故作镇定但耳边却红了一片的模样,谢席玉眸光微闪,轻声道:“阿莞能帮我缠纱布吗?”

陆莞禾看了一眼谢席玉伤的位置,单手确实不太好处理,便应下。

她垂首,将纱布剪好,一点点围绕着肩膀缠上去。

无可避免的,她的指尖总会划过他的背和肩,她只感到指尖下滚烫,顺着都能烧到脸上。

最后一个结绑好,她的手指正好停在谢席玉锁骨上那枚半月牙的胎记,忍着耳热,转移话题道:“如今三皇子大概已知你的身份,阿玉打算怎么做?”

疫疾好了后,那位老妇人在谢府的密送下送出了京城,她万分感激谢席玉和陆莞禾,留下一方珠络子当作信物,若是哪一天能用得上她,只需让人拿着珠络子到汲水县唤她宫内的名字佩秋,她定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