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松口之后,费三最近憋着劲给她下种,办事儿的时候各种动静都来了,弄得她有时候早起都腿软。

“我爹妈就我这么一个女儿,生个小人给他们打发下时间。”在周绾梨揶揄的视线里,江露烫着脸,这么答道。

一门之隔的露台,两个大男人都张开双臂,挂在栏杆上。

聊过正事后,费三弹了弹杯口:“复合的感觉怎么样?”

知道是存心要调侃,许鹤同看一眼他手里的酒杯:“不喝就别拿着装相。”

“你不也没喝?”费三转了转杯身,继续说:“就前阵儿,我还当你俩又闹什么了不得的别扭。心想你俩可有得折腾,倒没想过这么快就奔一块儿了。看来你这几年有长进了,哄人挺有一套。”

“别扭……算是吧。”许鹤同扶住太阳穴,神色隐在酩酊的落阳里头,失神又像失焦。

天黑下来,小区路灯渐次亮起,俩人转移到角落的休闲桌旁。

“这么容易就哄好,应该梨妹妹本来也对你余情未了?”费三挑开叶窗扫了眼里头,又去看自己对面的人。

当年这俩人确认分手之后,在许的酒量还有待提升的时候,有那么几回提起过梨妹妹,这位大师都咬着牙掷地有声,说不会再犯那份贱。

甚至后来在得知梨妹妹创业失败将要回来时,他又还冷沉沉地笑,像蛰藏着什么不好的心思。

烟瘾犯了,指甲开始不安地挠着桌面,费三清清嗓子:“当时还当你魔怔了,记恨什么要打击报复落井下石呢,这还不是没抵住温柔乡,乖乖给人哄回来了?”

许鹤同按住鼻梁揉了揉,嘴角衔着点自己都嚼不懂的笑。

“得,都佳人在怀了,您还搁这玩患得患失?”费三吁他莫名其妙的消沉,又宽慰说:“想那么多做什么,既然重新在一起了就好好处,争取早点修成正果,以后抱娃一起玩。”

许鹤同看他:“你这就要当爹了?”

“可不?应该快了。”

接近九点,费三家里的饭局结束。

挺尴尬的时间点,是回家有点早,但想干点什么又不太够的样子。

“吃撑了。”周绾梨哼唧。

许鹤同抓住她的手腕:“那走走吧,消消食。”

散步的情侣夫妻们都喁喁低声,夜晚的小区是娃娃们的天下。

童腔扯出的分贝播得老远,走到中心花园,玩滑板的孩子叽叽喳喳,又皮又闹。

周绾梨甩了甩交握的手:“你跟费三在外面聊什么呢,坐得跟大爷一样。”

“聊他要开的那间店,门址已经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