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炭笔的感觉很奇异,脑中不断涌现一个人的样貌,画完这女孩,我将纸递给她,自顾自又在下一张画起了“哥哥”的画像……
“他是谁?”女孩欣赏完她手里那幅,垂眸看见我新画的这幅,眼前一亮,好奇追问。
“我不记得了……不过他说……他是我哥哥……”收笔后,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画像,跟我的放在一起,右手无名指上银光闪耀,我再一次地失神。
戒指……好像那个人也跟我有一样的戒指,我记得他去医院看我的时候就在不断摩挲手上的戒指……
为什么我们会有一样的戒指?为什么每次想起他,心中都会有种既甜蜜又酸涩的情感涌动?他是我哥哥,那么我以前是不是跟他住在一起?不然为何之前下楼的时候会出现幻觉?
“哥哥可不像,要我看啊,你们是恋人!”女孩侃侃而谈,“你画他的时候,眼神和表情透出的是面对恋人时的温柔!”
“是么……”我凝视着手上的戒指,努力让自己想起哪怕一丝一毫的相关事情,可是头痛欲裂,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喂!你没事吧?”女孩紧张地扶住我,我摆摆手,还未直起身子,凌云飞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小少爷,我们回去吧!”
原来他一直暗中跟着我……我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刻意想那些想不起来的事,将两幅画拿在手中,跟凌云飞走到马路旁,俯身钻到他备好的车里,侧头盯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静默。
回到家之后,寒龙也在,他看见我手中捧着的画纸眼神一变,但随即有笑容满面地问道:“冽儿,喜欢画画的话,外公帮你安排,去巴黎美术学院进修,怎么样?”
巴黎……美术学院……
能转移注意力也好,总比成天无所事事拼命回忆想不起来的事情要好一些,医生说过,不能刻意去回忆,否则会伤到大脑……
我点点头:“好,我想学画画。”
“老二,你去安排。”寒龙对二舅吩咐道。
“是。”
寒家办事效率很高,三天后,我到了巴黎。
从机场出来,远远就能看见那座巴黎的著名建筑——埃菲尔铁塔,我眯着眼睛,脑中再次被什么击中,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