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才有这么大的面子……要是换了别人,小墨才不会管他的死活呢!”简云将药膏放在桌上,“在这里坐了这么久,我得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小墨现在没什么大碍,你别乱动他就好。夜鹰,走,跟我一起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不要,我要留在这里陪老大,万一再有人来袭击,我也好英雄救美!”夜鹰想象着北棠墨当中赞扬他的场景,仍不住嘿嘿笑起来,诗离尘一记白眼横过来,夜鹰立马噤若寒蝉,嘟囔一句,“拽什么拽啊,知道少爷最疼你了,不用这么高姿态吧?”
简云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拎了出去。
房门关上,诗离尘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查看北棠墨后背的伤口,一圈圈厚厚的纱布隐约透出血迹,伤口周围呈深紫色,一定是因为冻伤的缘故。
北棠墨趴在那里,侧枕在阮振之殇,露出半张脸来,苍白无血色,在半场的黑发掩映下,更显憔悴。
“阿墨……”诗离尘心疼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感觉自己后背的伤也无缘无故滴痛了起来,直抵心脏。
这种无力的疼痛,只能受着,却无法缓解。
他倒宁愿趴在那里的人是自己!这样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后来简云跟北棠晔又来看过一次北棠墨,然后确定伤势真的稳定下来才离开。
诗离尘迟迟不肯离开,一直受到了凌晨三点,北棠墨又要转醒的迹象,可又昏昏沉沉的,嘟囔着要喝水,诗离尘一个激灵站起身,后背的伤令他脚下一个踉跄,放佛皮肉撕裂开来一般。他咬着唇忍下这阵剧痛,这才小心翼翼滴去旁边到了水,拿了吸管过来喂北棠墨喝水。
北棠墨的上差点伤到肺部,所以吞咽呼吸都很费力,稍稍用力就会牵扯得伤口剧痛,所以根本没喝到多少水。
诗离尘又不能把他翻过来直接灌倒嘴里,这种姿势实在很难伺候。
在北棠墨哼哼着要发飙之前,诗离尘最终用了一个老套的办法——以口渡口的方法喂给他喝水,这样就会方便许多。
北棠墨开始还迷糊着,喝了几口水慢慢清醒过来,觉察刚才嘴巴里湿热舒服的触觉是某人的舌头差点一口水喝呛,他艰难地咳嗽两声,扯得伤口痛入骨髓,冷汗再次从额上滚下,他喘息着:“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吃我豆腐!啊!疼死我了!”
“现在知道疼了?当时逞英雄跑到我面前替我挡枪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你真是活该!”诗离尘帮他舒缓气息,没好气道,“还有啊,这么喂你喝水我也是没办法的,谁让刚才用吸管喂你,你根本用不上力气吸水喝呢!又不能把你翻过来直接灌,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你是故意的!混蛋!”北棠墨不敢乱动了,刚才咳嗽两声都扯得伤口剧痛无比,他再不老实估计就会死翘翘了。
不过,这不妨碍他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