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听我口出狂言,司徒昊眼神更冷了几分,薄唇紧抿,另一只手‘噌地’抬了起来。
我见他有要揍我的架势,而上次在警局的事件我明白我打不过他,只好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司徒昊仿佛察觉到我的害怕,无奈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手,转为扶我的腰:“今天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不打你。以后想来祭拜一定要跟我说一声,最起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我又不是不让你来看妈妈。还有,谁让你喝这么多酒了?你是想醉死吗?”
“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我还能喝好几瓶!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饭桶!废物!”我变本加厉扯着他的衣领欺压他,此时不欺,更待何时?不是天天都有机会逮着他占便宜的。
“看清楚,我是谁!”司徒昊毫不理会我揪着他衣领的手,反而尽力扶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钳在腰间的手透着久违的暖意。
“我管你是谁!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可恶的大混蛋!”我挣扎着,司徒昊看了我半晌,骤然松开手,我‘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上,屁股差点没摔成两半。呸呸,我屁股本来就是两半的……
“喂!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我哼哼唧唧地瞪着他。
司徒昊看着散落一地的酒瓶,再次叹了口气,俯身伸手想扶我起来:“好了,冽,别闹了,我们回家吧!”
“不要!”我一侧身,死死地抱住妈妈的墓碑,“我要在这里陪妈妈,我才不要跟你回去!”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你要跟哥哥住在一起?你再这样,妈妈也不会开心的。”司徒昊一根一根掰着我的手指。
“胡说!我在这里陪她,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开心!”他掰开一根我再继续抱紧,就是不松开。
司徒昊不再说话,只是强硬地掰开我的手,掰开后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不给我再次逃脱的机会。
我也火了,逮住他的肩头就狠狠咬了下去!
司徒昊身躯缩了一下,任我咬着,继续锲而不舍地掰我另外一只手。
等我咬出血时,他也已经将我的手掰离了墓碑。
头顶笼罩的气息令我呼吸有些不畅,以往我来看妈妈都是醉上三天才醒来回家的。现在刚到次日凌晨,就有人来拉我回家,这个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虽然不愿承认,但是心中多少还是有点触动的。
嘴里还弥漫着血腥味,我整个人缓了过来,惨了惨了,喝多了酒,竟然对着司徒昊发起酒疯了,这下完了,肯定又会被他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