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直播界不缺小清新，偶尔来一股泥石流……没准挺受欢迎。”

小陆暗暗点头，没想到叶哥对自己的定位还蛮清晰。

但是说实话，他叶哥闭上嘴立马就是小清新，所以他叶哥可盐可甜，可攻可受，百搭！

叶飞羽估计黄老贼很在乎赵晨阳，没准现在还在想办法捞赵晨阳，可他偏偏在直播间里咒骂这俩人短命，对方今晚肯定睡不好觉，估计在想着阴毒的办法弄死他呢。

叶飞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确保自己下一次去户外直播的时候，黄老贼会来。

这很难，对方肯定知道已经打草惊蛇，再有下一次就是真正的较量。

除了直播间激怒对方，警方那边也配合叶飞羽的行动，写了一封邮件发到那个隐秘的海外账号。

邮件内容以赵晨阳的口吻，诉说自己有多惨，让他快点来营救。

发送之前叶飞羽想看看，看了之后直摇头，一点都不惨，还没有他平时要零花钱的姿态可怜！

“让我来写！”

20分钟后，警察叔叔收到一封惨绝人寰的求助信，看完之后全警局都男默女泪。

“小叶，你平时是不是检讨写多了？”感觉这经验是累积出来的。

叶飞羽掬了一把辛酸泪：“警察叔叔，人艰不拆。”

幸好他现在长大了，能够自己赚钱了。

所以究竟是谁提倡的男孩子要穷养！

简直是害人不浅。

等事态发酵几天后，叶飞羽选了一个风高夜黑的夜晚，假装一个人出去户外直播。

实际上周围全是自己人，有小陆父子俩，还有警察叔叔们。

这是一所马上面临拆迁的老学校，不是叶飞羽选的，是警察叔叔说这个地理位置比较适合，既不扰民又好封锁路线。

可是叶飞羽一踏进这座荒凉但曾经繁荣过的老学校，就感觉这里不对劲，是真的有那什么，好朋友。

照计划是他一个人进去，但现在，他想找个一起尖叫的小伙伴，来个十指紧扣互相依偎。

死寂荒凉的老学校，废纸在地上被风吹动，叶飞羽站在旗台上，头顶是不太亮的月光，整座学校只有这个地方稍微能给他一点安全感。

【恐怖……】

【今晚主播为什么这么安静？不是他的作风……】

叶飞羽心想：因为平时都是假的，今晚是真的，根本就不用营造气氛。

“你们感觉不出来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老校园中，显得有些失真。

【……好像，好像有点感觉。】

隔着屏幕的森然！

【真是的，主播为什么要来老学校？废弃学校很多脏东西的。】

他们想看惊悚直播，但不想真的见鬼！

叶飞羽还是站在旗台上不敢乱走，他的摄像头忽然朝旗杆上头照了照，一抹黑影出现在那里。

【靠！那是什么！】

“别慌，应该是旗帜。”

站在这里好像不可能把凶手引出来，叶飞羽一咬牙，迈开步伐往外走。

如果他一直站在这里不动，对方会怀疑他的动机。

【我怎么听到有打篮球的声音？】

不仅直播间的观众听到了，叶飞羽也听在耳里，是从操场那边传来的，好像有人在打篮球。

【主播，今天的演员是篮球嘛？】

直播间的观众在努力活跃气氛，而叶飞羽始终一言不发，他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慢慢向操场那边走去。

昏暗的操场可以看到篮球架子，不过并没有人在打篮球，随着叶飞羽出现，篮球的声音也消失了。

【就知道是安排的！鸡贼，除了404帅哥，主播从来不让我们看到演员。】

这时一颗篮球从后面滚了过来，停在叶飞羽的身后。

“哥哥，可以帮我捡篮球吗？”

一把变声期的男孩子声音响起，把直播间的所有人都吓一跳。

叶飞羽转过来，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校服男孩子，面容清秀，长得还挺好看。

但对方的半边脸是腐烂的，手臂上也有斑驳的尸斑。

叶飞羽曾经被爷爷告诫过，如无必要，不要让鬼知道自己能见鬼，否则会被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