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一众人上前扶住了他。
方仕霖布满皱纹的手,颤颤巍巍地握紧了拐杖。
“去备礼……再送一封信和邀请函去南汀公馆。”再强硬的心,面对儿子的遭遇,也定然狠不下心。
“是是是!”
管家带着人匆忙跑出了客厅。
方仕霖坐在沙发上大喘着气,目光阴狠。
“段晏安……”
不过几时,方家的车冒着风雪,驶进了官宅区。管家顶着风雪,命人带上礼,进了南汀公馆。
温暖的前厅里,段晏安看着手中的信,神色悠然。
“方老这般念子心切,作为晚辈,我自是会体恤。”他随意地将信放下,“让人午后去接方少爷吧。”
管家俯身行礼:“谢少帅体恤。”
一行人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南汀公馆。
“这次,可多亏了他的宝贝儿子……”他捻着那张邀请函,轻笑道。
顾之又给他添了新茶,随即让人把方家送来的礼都搬去了。
“方竞是他的独子,还是老来得子,他定然是要妥协的。”顾之语气都变得轻快了,“往年方家的这场宴会,都是为了彰显其地位,今年就难说了。”
段晏安将邀请函,交给了顾之,起身向着书房走去。
而原本应该在看书的余绾,彼时正坐在书架边的木梯上,翻着刚从高层书架上拿下来的书,而她的旁边放着几张,从书架上掉下来的剪纸。
全神贯注地在书中找剪纸的人,全然不知站在她身前的段晏安。
“是高处要暖和点儿吗?”他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坐这么高,嗯?”
余绾随即把捡到的剪纸和手里的书,拿给他看,还认真地跟他解释:“这里……掉出来的。”
他拿过书,快速翻完一遍,却是什么都没有。
余绾把书里翻到的一张折成方形的信纸也递给了他。
段晏安轻愣了片刻,才拿过信纸。
信纸上的字迹,正是与张棋一同下南的吴冶所出。吴冶作为段翼的心腹,一直身居张棋之上,也正是因为他病逝,段晏安才下南来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