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他是被民爱戴的国师,而他是却是被降职的普通官员。
心里的不甘与嫉妒啃食着他的心,他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来到了洛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转身而走,想起了大伯重重打在他脸上的巴掌,想起了自己的种种不如意,他最终踏入了父亲的院子。
自他想要得到大伯培养后,他就再没讨好过父亲,每每向父亲说着软话,都会让他忆起幼时因为庶子身份,被受欺凌的自己。
寒冷冬日,院中桓辉却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衣衫,衣衫大敞露出里面瘦削的胸膛,他浑身都是粉白的,正挥毫泼墨画着美人图。
美人善舞,却在严寒只能赤着脚在雪地里翩翩起舞,冻得两只脚通红不敢停。
这是桓辉友人赠送给他的舞姬,大立朝确有友人间互相赠送小妾的风气,桓辉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他院中还有乐姬等数十位姬妾。
而在他身边桓之凡的母亲正抚琴相伴,红梅点点在二人身边,当真是一副才子佳人美景图。
他的到来,惊扰了枝头鸟儿,似是闯进了什么仙境,与里面的人格格不入。
失了兴致,桓辉挥手让舞姬下去,舞姬扶身而走,眼里满是庆幸,再多跳一会儿,她的脚就不能要了。
桓之凡的母亲虽为妾,却也是家道中落导致的,她是桓辉心上的白月光,从不限制桓辉玩乐,桓辉早已离不开她了。
此时她笑着将儿子拉了过来,柔声道:“凡儿,怎的今日突然过来,家里不是在施饼吗?”
桓之凡却冷着一张脸,问道:“父亲怎还再吃五石散,不是告知过父亲,这东西不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