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澜手上、脚上全打上了石膏,如同一个木乃伊被摆放在病床上。
他双目失去星光,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对周遭的一切全无反应,仿佛一具雕塑。
可哪怕是具雕塑,凭借着他仅露出的俊美脸庞,也是一具令人叹为观止,令艺术家为之疯狂的的美丽雕塑。
他不知这样看了多久,才失魂般说道,“我或许不该靠近她。”
被他折腾了一天的老张听到了骂骂咧咧,“你这是想明白了,还是发烧了说胡话。”
没有回答,依旧是那句“我或许不该靠近她”。
老张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床上的人自我催眠久了,会不会真的放手。
但想到方发生在警局的那一幕,他就无来由生气。
虽是自家孩子先拿刀对人,但自家孩子能真拿刀伤人吗,尤其对向的那个人,还是慕容浅?
那慕容亭也太不是个东西,对自己弟弟都下得了脚。
一脚踢伤人肋骨不说,还把人手脚全折了,若非他阻拦,怕是这条小命都要被慕容亭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