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辞辞看着镜子里锡箔纸一样的自己,十分怀疑沈光耀的眼光,还有:“你说的拜师宴,是不是太隆重了?”
沈光耀觉得这件好看,银色高领鱼尾服,极挑身材,他以为小土美撑不起来,结果出乎意料的好看,该有的都有,是他以前狭隘了,难怪陆先生喜欢:“这样的排场必不可少,也能证明我们对郑老师的重视。而且郑老师地位不一样,她收徒是大事,再说她好多年没收徒弟了,如果太低调,别人还以为你师父日薄西山了。”
古辞辞不是不明白,只是觉得:“没有点家底拜不起师。”
“说对了,往前推一百年,交不起拜师费的都把孩子抵给师父了,你这样的,得把自己卖给郑老师当小丫鬟,郑老师还得看看你合不合适。”
“是,我孤陋寡闻了,多谢沈老师科普。”
“客气,这件不错,宴会上穿——”
古辞辞摇头:“太紧,不方便活动。”
沈光耀递给她一包蓝莓核桃干,撕开的:“哪紧。”资料上显示,小土美低血糖。
古辞辞直接瞪他一眼。
沈光耀立即懂了:“不至于吧,你这么有——”想起她是谁的女朋友赶紧打住:“换另一套试试,服务员,金色那套。”
“然后像个小金鱼一样在宴会上游来游去?”
“这几套好看。”
“这几套不适合我活动,不是说师父还带着我敬酒吗。”
“敬酒有敬酒的礼服,这是亮相用的。”
“我试了半天后试出来一套亮相的衣服!”
“这叫谨慎,尤其是我们,要给足郑老师面子。”
“给师父面子,从给我换礼服开始?为什么不是给师父送礼服。”
“你怎么知道没送,二十四套,二十四节气旗袍,收藏价值拉满。”
古辞辞老实去换礼服,这场拜师宴是师父和陆之渊的秀场,她不能弱了气场。
沈光耀靠在门口:“你也别多想,你送和陆先生送,没有区别。”
古辞辞刷地打开帘子:“这件礼服怎么样?”
蓝色的蓬松裙,散开微卷的头发,不施粉黛,清灵干净。
沈光耀目光躲了一下又回来:“好看,好看,你自己拉帘子干什么,不知道有服务生,下次不要自己拉帘子,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