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渊透过人群目光沉沉地看着跑来跑去的古辞辞,眼里弥漫出三分冷意,她不应该在这里?任何人都不配对她呼来喝去!
即便谁在低谷时都可以为了生活奔波,可以走自己的路,可以在艰辛中开出荆棘的花,也不该是她。
他以前想的不对。
她不应该如此辛苦,不该浸染在负重里,不该困于生活。
她那么好,那么完美。
应该在最高处,手里有笔、心中有画,她不用吃苦、不用磨砺、不用破茧,她本身已在高山之巅、在大道之上、该在孤傲的艺术家的脾气里为所欲为。
古辞辞趁着收拾桌椅的空档,快速在他面前放了一份芝士焗红薯:“非常好吃,尝尝。”又匆匆去忙。
陆之渊瞬间目光追过去,她该站在任何人企及不了的高度,享有世间一切美好。
这些人不配承接她的辛苦!
“古辞辞!后厨水管坏了!”
“古辞辞!辞辞!过来帮我撑一会,我家里有急事!”
“好!”古辞辞带上帽子,快速接过六号窗口的勺子。
“一份黄焖鸡。”
陆之渊的目光更冷了,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能再在这里!不是干预她的生活、也不是他一意孤行,总之,她不能在这里!那件溅了颜料的衣服也不该穿在她身上!
陆之渊一点点静下来,认真规划,她应该拥有什么。
陆之渊想到那天出去吃饭,她听音乐的神态;在画稿前的样子;开学典礼上欣赏舞曲的悠然,仿佛一切苦难里偷得少许安宁。
陆之渊看着她,拿出手机,打给下面的人。
“陆总!?陆总怎么有时间给……”
“我记得你们刚签约了一位老古典舞艺术家。”
“是的,陆总消息真灵通,还亲自过问这点小事,实在是我们剧团的荣幸,我们定……”
“告诉她,让她带个学生。”陆之渊挂了电话。
承梦剧院ceo周星河懵在那里,这……对方脾气古怪,十年前就已经不收徒了啊?!而且,艺术家脾气都很难搞,他为了再次请动对方出山,动用了不少关系!
但大老板交代,没有理由,只要结果。
何况他办事能动用的关系,和陆先生办事能动用的关系又不一样,对方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再难啃的骨头也要软下来。
周星河立即联系几十年前的老朋友,顺便看看封总那里对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安排和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