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辞辞垂着头,合速写本的动作沉默寡言。
陆之渊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她将最后一根笔放入笔袋,不得不叹口气,将手伸了过去。
古辞辞停下。
陆之渊哭笑不得:“为了这点事还闹脾气,几岁了?”
古辞辞突然有种……自己无理取闹的错觉,还有,莫不是自己真的多心了?
古辞辞看了他手掌好一会,才伸出手,握住他,奇怪?怎么没有任何薄茧,他玩枪击剑,每一种都有证书,怎么可能没有茧?
可,就是没有,那就意味着他为了让手保持敏感,每天用工具打磨,是真的打磨,打磨的过程非常疼,不是用油脂保养就不存在薄茧。
她们这一行很多专业,都要求学生的手保持敏锐度,其残酷程度,让那几个专业根本没有大二学生。
陆之渊手指间像有蚂蚁爬过,不得不焦躁的提醒她:“不是要找肌肉走向?”她的手指很软,如水一般,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平日宴请间,某些人喝多了讲的荤段子,女子若无骨,那……
古辞辞松开手。
陆之渊不解的看过去,手心握住,微微发烫:“怎么了?”移到了另一边。
虽然穿得并不单薄,但她不觉得自己刚才摸错了:“嗯……好像不太好……”
陆之渊快被气笑了,现在才发现,刚才干什么去了,神游天外吗,固执的都要走人了。
古辞辞又把放到书包里的东西取出来:“你别看我了……”
还知道反省,陆之渊满意的重新看向文件,被她握过的手心却没有再碰到纸张。
沈光耀收回目光,没事了?怎么就没事了?
古辞辞情绪却好不起来。
什么人最难打发?一個过于有故事的人。
陆之渊的世界本就难以说服,如果他再有他的过往、有他自己根深蒂固不容撼动的世界观、还有掌控一切的力量,她真能从他手中全身而退?会不会想简单了?
而且,什么意外能造成新旧不一的伤痕,她没摸到的地方还有吗?这么多的话,他是不是有一定的心理认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