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去监督指导工作,可孟红光做得不错,因此也没有干涉什么。
孟红光这一年历练后,性子虽然有很大变化,变得强硬了不少,可依然是讲道理的人。
赵桂芬看她的表情,连忙解释:
“不是那姑娘主动提的,是我看她怪不容易的。切辣椒这活太刺激了,她手都肿了,眼睛也都是红的。”
“妈,这事得她去跟孟红光申请。我既然当初说过,让孟红光管理作坊,就不会去插手。若是什么都找我,这就乱了套了。”
陆夏的表情很严肃,把赵桂芬吓了一跳。
熟人企业最怕的就是管理混乱,职责不明。
由于都是认识的,总觉得自己跟谁谁认识,办事都不走流程,都是直接走关系去解决。
现在作坊也就十来个人,换个岗位直接找她好像就是一句话的事,可这种习惯要是养成了,以后要是扩建成厂子,难道一个小小员工的调任也得她来插手才行?
除非里面有什么不公正或是骚扰等,否则什么事都找她,陆夏其他事都不用干了。
“我这不是想着就一句话的事吗。”
“咱们虽然是作坊,但是也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如果想要调岗,那么就应该跟自己的上级申请。她申请,但是没有批准吗?”
赵桂芬讪讪:“她不敢提,怕提了就失去这个活了。”
“那你怎么知道她想要换岗?”
切辣椒确实是个很伤人的活,就算戴上手套,依然有辣汁渗入进去,若是手嫩的会感到灼热,甚至会肿了。
味道也非常呛,因此这个岗位的工资非常高。
当初孟红光在挑选毛巾厂的职工时,陆夏就特意提了这一点。
务必在选人的时候,就要将这件事考虑在内,别一看到岗位钱多就往那涌,到时候又干不下去。
一切以员工自愿为原则进行挑人。
“我,我看出来的。”
赵桂芬被眼前气势很强的陆夏给吓到了,说话都有些磕巴。
“妈,要是她真有这个意思,你就让她跟孟红光打申请。我们又不是黑心作坊,只要是合理的都会同意的。今后作坊的事你不要插手,你如果去那干活,也要服从安排,孟红光也不会因为你是我妈放低要求的。”
“哎,哎。”赵桂芬连连应下。
晚上赵桂芬跟陆国强说起这件事:“夏至这丫头不一样了,那气势比村支书都气派,今天把我吓了一跳。”
“无规矩不成方圆,她要没有这气魄,怎么支起这么大的摊子?以后你就别掺和这些事了,咱们要正规化管理。”
陆国强也跟陆夏一块干了一段时间,对这个女儿有清醒的认识。
别看她好似很说话,发钱给东西那叫个大方,可要是做错事,态度也极为地严厉。
之前工地上有个人干活的时候喝酒,违背了工地规章制度,陆夏直接就把人给辞了,半点不犹豫。
那人哭着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多么不容易,陆夏依然不心软。
今天这件事看着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可仔细想一想,什么事都越过孟红光找陆夏,这让孟红光怎么想,以后又怎么管事?
“嗨,我也没想那么多,就跟闲聊一样提起。”
“咱们这是作坊,以后做大了就是工厂,跟地头上的事不一样。以后有什么事,你先问问我,别啥事都去烦三丫头。你自己也得有点眼力见儿,咱们家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赵桂芬叹气:“我知道了。”
“你也是瞎操心,人家要是干不下去,自己会去跟领导反应。人家又没让你说,你这瞎积极,万一人家没这意思,你不是好心办坏事吗。”
“我这不是瞧那丫头可怜……”
“人家让你帮忙换岗位了吗?”
“没有……我就看她的手被辣得偷偷哭了,连眼泪都不敢抹,手都是肿的,瞧着可怜。”
陆国强拧眉,忍着把重话咽下肚。
“不就是切个辣椒吗,农村姑娘谁没切过啊,习惯了就好了。这活儿挣的钱多,你把人换了人家指不定还不乐意。她那情况,现在就得赶紧挣钱才行。吃点苦怕什么,最怕是连这种苦都没得吃。”
赵桂芬越听越觉得自己这事办得特别地糊涂,她猛地拍大腿,
“瞧我这脑子,成天都在想什么啊!我就不能闲着,我得找活干,一闲着脑子就是浆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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