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们家也差点被这样赖上,害得我女儿只能远嫁,明明啥事没有,被他们说得好像关系不一般似的。”一个大婶愤愤不平道。
“这一家人都是听不懂人话的,全都是那混不吝的,你不用在意。”
也有不少人夸赞陆夏够决绝,不愧是干大事的。
村里人没那么多道理要掰扯,一个不服就是干。
“就得这样,否则没完没了。他们家里没啥事忙的,咱们可没工夫理会他们。尤其这大过年的,光听那声音就觉得这年白过了。”
“对付这种人就是得狠!”
陆谷雨和周小英从屋子里拿出不少瓜子糖果发给围观的人,听了好一阵冯家无耻之事,才将大家打发走。
赵桂芬见人都走了,用手指点了点陆夏的脑袋:
“你说你,刚才差点把人给吓死!那个冯老大那么大个子,要是当时直接挥一拳过来,你这半边脸都没了!你就算要打架也得提前说一声……不,这种事有东升,你往前凑个什么劲!”
陆东升也很是郁闷:“三姐,打架的事有我们男人呢。”
陆海霞听着不高兴了:“说什么呢,女人怎么就不能打架了?”
“没错!凭什么女人就不能为自己出头了?”陆谷雨附和道。
“反正有大家在,三妹也不会吃亏。她从不打架,动起手才让人害怕,我刚才都被吓了一跳呢。东升成天打架,出手也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
陆谷雨现在也觉得该出手时就出手,尤其是第一次特别重要。
当初刚嫁过去,她抹不开面子,所以遇到刁难忍忍就过去了。
后来才发现,忍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有时候讲道理是没用的,只有见血了才知道害怕。
赵桂芬快被两个女儿气死,偏偏丈夫也站在她们那头。
陆国强:“三丫头做得没错,这种事就得自己立起来。有我们在旁边撑腰,谁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陆东升乐了,跟自己老子勾肩搭背。
“爸,我瞧着你现在不一样了,以前我打架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陆国强把他的胳膊拍开,“今夕不同往日,你跟你三姐太能干了,赚的钱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我们要是不立起来,今后就是大肥肉,谁都能上来啃一口。”
陆国强也是因为招工的事被惹烦了,一开始好言好语的,压根不管用,还说他们假模假式。
结果他按捺不住发火了,倒是不敢再这么放肆了。
陆东丰:“不过这冯程是什么个情况?不会是真遇上什么好歹了吧?”
冯家人确实不是个东西,可冯程要是出去打工真出了事,那必须得重视起来。
先不说一条人命,以后外出务工很可能越来越多,有了经验教训以后才少一点人出事。
他过年这段时间到处吃酒席喝酒,发现很多人都想往外跑。
很多人看到陆家发达了,都特别的心动。
周小英的其他几个兄弟,看到冬子过得这么好,也都心动了,考虑要不要出去闯闯,家里那点地用不着这么多人在家。
哪怕是那些被拖欠了差不多一半工资的人,他们手里的钱都比他们种地赚的多。
陆夏:“回头我让人去探探情况。”
都是一个村的人,平常打归打闹归闹,哪怕是死仇,在外头还是得拧成一股绳。
若真的出事了,也得有个说法,否则以为他们村没人了。
查到是谁干的,也好跟大家说,以后谁要是出去干活,就避开那伙人。
陆夏的心情并没有被这个插曲影响,这种明摆着的算计人可比那种暗搓搓使坏的差远了,而且处理起来更痛快。
不服就是揍,道理都懒得讲。
“爸,去省城工地里干活的有哪些人?他们都是干什么活?”
“我知道有几个是很早就跑出去找活干了,有手艺的都混得还不错,很少遇到拖欠工资的事。单纯出去卖力气的,最容易被坑钱。”
“爸,你能帮我去问一问吗?我想知道他们的活干得怎么样,还有人品如何。”
工人怕包工头坑人,业主也害怕工人坑人。
陆夏以前第一次装修的时候,就遇到那种我行我素就不按照你说的去做的工人,不是不能做,而是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最好看。
特别坑人的工人,能活活把人给气死。
活干得不行,还特别喜欢逼逼赖赖,闹翻了临走的时候能在你房子里拉一坨屎。
陆夏没有遇到这么坑人的,可遇到不合适的工人恨不得直接不装了,沟通起来太费劲了。
不过要是遇到活干得好,还负责的工人,整个装修过程就是一种享受了。
看着自己的小窝一点点地在改变,特别的有成就感。
“你想要做什么?”
陆夏轻描淡写:“我和东升在省城买了一处房子,想要找人装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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