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他自己。
要不是无敌道心,道心恐怖顷刻间就要坍塌掉。
之前的所有期待盼望,之前的豪言壮语,什么到了另一个宇宙,我就是真正的天命之子。
荒谬!
一株倒悬树,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连气运树叶都光秃秃的。
一片都没有!
气运废物!
“小坏蛋……”喵可爱和凰如是姗姗来迟,望着那一端拥挤的星空,各种生灵横亘盘踞。
她们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有些不安,直到发觉自己处于不同空间,才镇定下来。
徐北望扫了一眼,一颗心彻底坠入深渊。
蠢猫气运树光芒满了,溢成长河,岳母气运稍低,但也是溪涧汩汨,环着倒悬树流淌。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徐北望一时沉寂,默默将葬竹收进体内。
“放肆,卑劣的荡妇岂敢抢走起源之界的圣物?”
一座星空祭坛,身着玄色蟒袍的貌美女子神情冷冽,漆黑的瞳孔闪过墨绿,透着歇斯底里的杀意!
诸多新秀面容狰狞,枯坐二十年岁月,耽误第一批前往原始圣城的时机,没想到却换来这样耻辱的结果!
那是起源之界的圣物,就这样被异宇宙夺走,千刀万剐都不及其痛苦。
恨欲发狂!!
“你在找死。”
圣洁白袍俊美的脸庞陡然阴云密布,森冷地盯着蟒袍女子。
祭坛上的新秀瞬间不寒而栗。
那是怎样的眼神,仿佛所有的光亮,都会湮灭在残忍的目光里。
“荡妇,立刻归还葬竹!”
蟒袍女子长发燃起炼狱里的烈火,精致宛然的眉眼杀意十足。
若是可能,她一定诛杀这几个异宇宙邪徒,将他们镇压在痛苦炼狱!
南域星空屹立着密密麻麻的身影,数之不清,所有生灵都感到深入骨髓的屈辱,永生无法忘记。
“你死了。”徐北望声音冷得瘆人,他不顾一切,疯狂地祭出冥旗上最后二十一朵彼岸花。
晶莹圣洁的彼岸王花在星空飘荡,它平平无奇,没有带来任何气息波动。
诸多巨擘大能注视着这朵花,在他们看来,仅仅是异象而已,唯有不带能量物质的异象,才有可能穿透时间空间。
毕竟连他们都无法踏足那一端,一个帝境根本不可能。
“废物、荡妇,迟早会碾灭你们!”
蟒袍女子厉声狂啸,头发凝聚成一柄红色血剑,要将异象斩灭成齑粉。
可下一秒,她头皮发麻,神魂颤栗不止!
晶莹圣洁的花朵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覆盖而落,快到难以想象。
轰!
护体神镜自心脏涌出,要抵御毁灭一击。
直到这一刻,南域星空才察觉到诡异,诸多大能下意识施展道法。
镜子是远古大神遗物,一件顶级凶器,纵然至强者陷身其中,也唯有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石柳烟从不轻易动用这面镜子,而现在。
难道?
跨越时空的杀戮?
无边无际的毁灭之力仅仅出现一刹那,往生大门开启又关闭,镜子毫发无损,坠落在星空。
但蟒袍女子面露绝望之色,花瓣覆压而下,整个身躯沦为斑驳骸骨,气息荡然无存。
静!
星空掀起墓窖一般的沉寂,连呼吸都戛然而止!
极尽恐怖的一战中落幕,来得太快,太过震撼惊悚,灵魂都要震裂住!
什么道法能横越宇宙空间?
眼前一幕多么不真实,可声名赫赫的石族天子娇女真的死得不能再死……
轰!
这是前所未有的噩梦,万族生灵窒息透不过气,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白色禁忌……
无数生灵四肢冰凉,石柳烟的凄惨死状带来了强烈的冲击力。
那可是起源之界第一档次的新秀啊,还是真身,就这样一招死在白色禁忌手上?
气氛僵硬不复初始热烈,没有种族再敢叫嚣,所有生灵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
第五锦霜眼波流转,一瞬不瞬地盯着狗腿子。
徐北望长发飘舞,闪烁灿灿金霞,他环顾整片星空,平静道:
“记住我的名字,漫长岁月,我将统治你们。”
“北望两个字,将是伴随你们一生的梦魇!”
伴随着话音落下,他气定神闲地转身离开。
星空画面几乎定格,万族生灵又惧又恨,复杂的情绪难以形容。
这一天,是起源之界巨大的耻辱,不仅被夺走葬族圣物,一流新秀还被无情镇杀,死得不如狗。
这是钉在耻辱柱上的一天,谁都无法忘怀,白袍男子像一座沉重阴霾的山岳,重重压在万族心头。
“非常可怕……”无数巨擘大能从愤怒中回过神,脑海里闪过那朵晶莹花瓣,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
……
四人走回冥土,陡然间,徐北望的脚步顿住。
他对冥气何其熟悉,当然确定霸道的彼岸花能横越宇宙时空,抵达那一端星空。
所以,如果自己使用冥体,会不会安然穿过?
说做就做,他将身体变成一片圣洁净土,初始灰雾汹涌,慢慢在体内演化山川河流的真冥世界。
徐北望转过身,走的并不是很快,每一步都带着毁灭之力,像是一尊顶天立地的地狱死神。
霎那,遥远处有星辉倾泻而来,在他周身缭绕。
第五锦霜三人面色骤变,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能做到?
“不要离开本宫!”
第五锦霜瞳孔猛得一沉,几乎是尖叫出来,眼神逐渐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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