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望视若无睹，低着头继续走。

“为何离京？”第五锦霜质问。

徐北望咽下喉间苦涩，沉默了半晌，声音悲凉：

“卑职要漂泊四海，从此浪迹天涯。”

第五锦霜眸中的怒意几乎实质化，朝白袍席卷。

“娘娘……”徐北望一脸痛苦，沙哑着嗓音说：

“卑职一直惹娘娘生气，卑职根本不配效忠娘娘。”

停顿了几秒，他继续往前走：

“我走了。”

原本想说句卑职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未免太尬了，很难付诸于口啊。

第五锦霜一眼看穿了他拙劣的伎俩，表情毫无情绪波动：

“再踏前一步，本宫阉了你。”

真气漩涡涌来，凝聚成一柄血红的匕首。

徐北望身下凉嗖嗖，绝对不敢向前，唯唯诺诺的说：

“那娘娘能不能原谅卑职的冒犯？”

第五锦霜直勾勾盯着他，突然问道：

“你背叛本宫，该不会偷偷跑去天神殿吧？”

徐北望断然否决，“卑职都不知道天神殿门往哪开。”

紫裙飞扬，第五锦霜面无表情，冷冷道：

“暂且原谅你，滚回太初宫。”

说完身影隐没在天际，一朵云飘然而下。

“遵命！”徐北望铿然有声。

他立刻脚踏云朵，负手而立，姿态说不出的惬意。

就只挨一顿打，简直不要太值。

……

夜深了，漫天星辰洒在九州池上，给池面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烟气袅袅，一袭白袍很专注地烤羊肉串，神情一丝不苟。

第五锦霜小抿一口冰淇淋，这滋味不错，还是她喜爱的甜味。

“刚刚为何要亵渎本宫？”慵懒的声音从红唇吐出。

徐北望动作滞住，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娘娘，这其实是古籍记载的礼仪，代表着卑职对娘娘的忠心和敬重。”

第五锦霜冷着脸，毫不留情揭穿：

“什么礼仪是亲脚？”

徐北望哑口无言，只能胡诌了一句：

“大概是蛮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