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觉得搞籽苯主乂就可以跟皮城一样富裕。”
“但你却没想清楚,过去的祖安搞的也是籽苯主乂,甚至我们的制度在一开始也跟皮城没有任何不同。可我们为什么就这么穷呢?”
“这”嘉文被点醒了。
是啊,他只看到了皮城的成功,却没看到祖安的失败。
可实际上,两者的路线和制度都是相同的。为何前者富得流油,后者却穷得当裤?
“因为双城本质上是一体的。祖安就是皮城的贫民区,是皮尔特沃夫的下城。”
“皮城是用
那道运河把他们的贫民区给隔开了,把籽苯主乂丑陋的一面给藏起来了。”
“打个比方”
小吃店老板看着眼前这两个德玛西亚人:
“如果你们只看德玛西亚雄都,不看雄都以外的地方,估计也会以为,德玛西亚是一个人人都衣食富足的国家吧?”
“唔”嘉文这下懂了。
他错误地把皮尔特沃夫和德玛西亚对等了,以为学皮城就能带领整个德玛西亚致富。
但其实以双方的体量,皮城倒更像是德玛西亚的雄都。
而在雄都之外,还有像祖安一样的乡下,还有无数为雄都出卖血汗的乡下农奴。
“知道祖安人过去过的,都是什么生活么?”小吃店老板颇为感慨地回忆起来。
其实他在旧祖安的生活还算不错。
在旧祖安,能像他一样拥有自己的摊位,不用进血汗工厂,不用卖身为奴,收入能养活自己和家人,就已经算是体面的中产人士了。
但这并不代表,小吃店老板过去的生活就有多么好过。
是,作为一个拥有自己生意的个体户,他不需要像那些祖安劳工一样,承受炼金男爵们敲骨吸髓式的压榨。
可问题是,炼金男爵压榨人的手段可不仅仅只有让人进厂上班。
在旧祖安,城市以街道或社区为单位,被实力雄厚的炼金男爵们划作了一片片势力范围。
势力范围内的一切生意,实际上都被掌控在炼金男爵名下的巨型企业手中。
居民们理论上拥有人身和财产的自由,但他们却需要为他们的一切行为缴纳高额费用。
用电要向公司缴纳高额电费,生病只能向公司购买高价药物,住宿要向公司缴纳租金,吃饭要向公司购买干净食物,喝水要向公司购买干净水源甚至就连呼吸一口没毒的空气,都只能购买公司的呼吸面罩。
公司把那点微薄薪水发到工人手上,又很轻易地用他们自己出卖血汗生产出来的商品,给连本带利地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