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莎夫人这番前所未有的坦诚讲，让拉克丝的小脑瓜仁震得嗡嗡作响。

她万万没想，自己儿时被母亲当做正面故事讲给自己听的正义天使凯，德玛西亚赖以立国的飞翼守护，在这些老贵族心目中竟然会是这种形象。

她还以，凯尔对德玛西亚人来，就像迦娜对祖安人来说一样重要。

可没想，德玛西亚贵族竟然畏惧他们自己的，就如同他们畏惧迦娜一样。

“是，像天使凯尔那样的神明就够麻烦了。”贵族光辉正义的假面已经撕下来，奥格莎夫人索性也不演了：

“跟天使凯尔相，迦娜女神还要更加可，更加让人窒息！”

天使凯尔只是魔怔地要求所有人包括贵族都遵守法律。

而迦娜女神就不得了了。

她不仅在法律上对掌权者有要，还在道德上、在信仰上对掌权者有严格要求。

这简直就是要让官不聊生啊！

“反人，这实在太反人类了！”奥格莎说：“人天生就是自私的。妄图对抗人，在物质领域建成班德尔，这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拉克丝：“”

她完全被说懵了。

这小姑娘脑子没绕过，她还在问：“母，你、你们都是这么想的？迦娜女，甚至天使凯，都是‘坏，？”

“可我们德玛西亚不是最尊敬天使凯，还一直传承着飞翼守护神留下的法治精神么？”

是，德玛西亚的法治精，似乎并没有因为凯尔的离去而发生变化。

从国王到面包，从仆人到士，没人能够凌驾于法律之，也没人能凌驾于正义之上。

这是德玛西亚的国家信，也是德玛西亚人的普遍信仰。

“如果你们觉得凯尔不，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推崇她留下来的教条呢？”拉克丝不懂。

“傻瓜！”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还讲究法，讲究‘王在法，，当然是为了约束国王不要胡作非为啊！”

“拉克，你难道现在还认，贵族和国王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吗？”

贵族不希望一位无私的女神压在自己头，同样，他们也不希望一位强势的国王压在自己头上。

一位国王权力越，越不受约，他的贵族臣僚就一定过得越不舒服。

国，女，虽然一个自私一个无，但对贵族来，道理是一样的。

贵族希望德玛西亚是贵族可以掌控一切的德玛西，而不是任何其他人的。

“而和强势君主、和天使凯尔相，迦娜女神无疑是大家更加无法忍受的存在。”

一个想把所有权贵都约束在信仰之下的真，还偏偏是这么强大的真，这实在太恐怖了。

德玛西亚贵族已经受过一位无私女神的苦，哪能再请来一位更“极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