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单纯为了挣钱、为了成绩、为了迎合市场口味而写书，我试过了。

天天关在小黑屋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没日没夜地纠结市场反馈、纠结读者意见，然后绞尽脑汁地去构思那些我自己嗨不起来的故事。

那并不快乐。

我写《李青》的时候卡文卡得便秘，订阅成绩一般，构思艰难之下也依旧热情十足。

而上本《柯学》成绩最好挣得最多，可写到最后，我却第一次产生了要不要放弃这个工作，改行去干别的念头。

后来我才猛然惊醒：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被异化了。

我的创作动机已经从“享受写作的快乐”，变成了挣钱，挣更多的钱。钱挣得慢了，名出得晚了，就要焦躁不安、纠结失眠。

这俨然成了一种心病，无论如何都根治不了。

因为在市场秩序之下，一切都成为了商品。工人的劳动力是商品，作家的脑力也是商品。

不管我说再多煽情的话，我的文字也只是商品。

商品就得考虑市场，就得追求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