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喝的。”
宁中子这才松了口气,忙把婴儿递给她。
黑羊妇人背着众人,解开怀抱,一边轻声哄着,一边让哭闹的蛇宝宝嘬上,蛇宝宝这才安静下来。
一个小插曲过后,战场的气氛更凝重了。
演武场狂风呼啸,空中震荡的仙宗灵压,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众兽仙十分不解。
这可是两位九星仙宗,柳宗主和酒狐大人加一起也不够九星,难逃灭宗的命运,为何你们还有心思奶娃?
与此同时。
立于鲲首的金鹏子收回神识,确认没有高手或者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后,恐怖的灵压再次暴涨,苍莽回荡的声音冷喝道:
“大难临头,还故弄玄虚,这就送你们去极乐世界。”
一壶饮罢,酒狐仙抬头。
双眸微醺,透着炽热,苍白的脸霎时红润,与半身血色交相辉映,行姿虚弱的颤巍,转眼变成醉酒后的摇曳。
一身暗黄色的粗布袍子,一半撕裂成破布,一半被鲜血染红,不见萎靡感,反倒迎风飒飒,宛如战袍。
其实,她最近有些倒霉。
先是在柳玄夜的婚宴上,全力施展的漩酒幻音奈何不了一群凡人,使得本应潇洒的出场变的极为尴尬。
第二天找陆涯讨说法,反倒稀里糊涂滚上了陆涯的床,被一通忽悠成了护城队长。
之后找老朋友柳玄夜叙旧,自持竹片护体,大意窥探,又受了重伤。
这对夫妻天天秀,就她一人在挨揍。
搞得她一度怀疑自己的实力。
我也很强的好不?
从粗布袍子的襟边抽出一根细麻线,又从怀里掏出一枚染血的竹片。
给竹片开个小孔,用麻线串起来,挂在胸口的雪壑之间。
将喝空的酒葫芦往空中一扔。
酒葫芦迎风便长,迅速化为坐骑大小,载着她踏空而起,直冲天际。
她,要战!
她必须战!
陆涯抬头看去。
只见酒狐仙娇小的身躯骑着酒葫冲向空中巨鲲,宛若蝼蚁冲向神明。
黑云滚滚。
巨鲲俾睨。
时间静止,宛如一幅油画。
陆涯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了。
就算她是无伤的巅峰状态,也很难弥补三星宗师与九星宗师之间的差距,更何况,她此刻身受三道重伤……
大概她有必须要战的理由吧?
在游戏中,不插手别人的战斗是最基本的道德……除非遇到两败俱伤的战斗,他上去抢两边人头。
来到仙界,陆涯就更懒得出手了,同时他隐隐感觉这骚狐狸有不少底牌,尤其是她仙台内蜷曲的……
咳咳。
这样想着,决定先看戏。
看女人打架也蛮刺激的。
云端鲲上。
见酒狐仙乘葫飞来,金鹏子冷笑着。
“不自量力。”
他的双脚迅速悬空,身体缓缓浮升,一袭黑袍覆体,在空中飒飒摆荡,看上去仿佛是一个没有四肢的黑色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