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裸身男人实在是恶心……
李遥倒是没有太震惊。
尤利西斯如果连这点本事也没有,还当什么星贼王二把手?
李遥只是对菲利克走了又被抓回来有一点不爽,便指着山顶。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尤利西斯道:
“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没杀他们的啊,白夜剑圣。”
李遥摇头撇了撇嘴。
“游戏规则需要实力来维护,我若执意要走,你拦的了吗?”
尤利西斯双手抱在胸前,显出鼓胀成块的胸肌。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李遥身旁的夏奈傻眼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见识到李遥实力后依然敢上前挑衅。
这人恶心是真的恶心,强也是真的强!
李遥想了想,摇头道:
“算了,我还蛮喜欢玩游戏的,这么早就毁了仙宫也不好。”
尤利西斯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说起来,花蝶怎么样?”
李遥仔细回忆,也记不得多少细节了。
“我进入的是她五彩斑斓的美妙世界。”
“能接受男人就行,也许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尤利西斯灿烂的笑着,眼角的余光忽然落在沉鱼和夏奈身上。
笑容逐渐消失。
这比巴巴罗萨的老婆还漂亮!
而且上次的小狐狸也不见了……
“为什么我每次见你,你身边都有不同的漂亮女人?难道耍剑的男人更帅吗?”
尤利西斯不解的控诉着。
李遥摊了摊手。
“不,我只是穿了上衣。”
……
某不可知处。
一望无际的行星表面长满了开着白花的芦苇,天色昏暗,冷风一吹,掀起阵阵波浪,习习涛声。
芦苇丛中有一条小河,几丈宽,几尺深,却很长,水流滚滚,仿佛无限延伸,上下看不到尽头。
河边的芦苇丛中,有一艘小木船随着水流缓缓漂移。
船不大,但很老了,船沿处有一道深深的刻痕,刻痕里长满苔藓,仿佛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船甲上,堆着鱼虾和贝壳。
贝壳顶,立着一只青水鸟。
船沿印记旁。
一位衣着破旧、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侧坐在小板凳上。
满头的散发,只用芦草扎了个粗糙的辫子,脸上还有干泥的痕迹。
他伸手在印记旁的河里摸东西。
摸到的是各种千奇百怪的动物。
只有摸到和鱼虾贝壳相仿的东西,才丢到甲板上喂鸟。
实际上,他在寻找他的剑。
他在丢剑的船沿刻上印记。
他深信,不管船怎么移动,只要从印记处摸,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剑。
他的手徐徐伸向了盘古星云的九格仙宫,摸到了一把好剑。
可惜这不是他的剑,被一位年轻剑圣给劈开了。
“末法时代能出这样的剑圣,也没那么无聊啊。”
他喃喃自语道。
青色水鸟立在甲板海鲜堆,吃的胖成球,却轻如飘絮。
“你又摸到哪个星域去了?剑圣这种半吊子剑修怎么看都很无聊吧,就像你的徒弟什么无邪,修到头了,灵压灵锐的密度跟不上,空有剑圣的技巧又有什么意义。”
水鸟的话,男人没太上心。
“咦,手断了……”
水鸟一看,居然是真的,摸剑的右臂直接连根被扯断。
“是你刚才说的剑圣吗?”
男人摇了摇头,脸上一点疼痛的表情也没有,仿佛手臂还在肩膀。
“不,是另外一个年轻人。”
胖水鸟气的破口大骂:
“蠢材,你拔剑啊,输给年轻人很丢脸的吧!”
男人一愣。
“拔剑?我的剑在哪?”
水鸟看了眼男人的腰。
那是一柄剑鞘锈迹斑斑、剑柄生满了苔藓的古剑。
他手断了却好像还在,剑明明在身上却感觉丢了。
水鸟摇了摇头。
在它看来,男人已经到了心中无剑的境界,距离传说中的剑神境,只有一步之遥。
剑神境,那是一个并不存在,只有他自己相信的境界。
“你的剑就在腰间。”
水鸟有意提醒他,看能不能让他早点醒悟。
男人摸了摸剑,像是摸在自己的腰上,空荡荡的,宛如缺失的剑心。
“说什么傻话呢,我要有剑能输给两个小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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