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陶醉的体温,软化了麻木的神经,许甘之的眼泪跟着涌了出来。
似是断了线的珠子,接连不断的砸到了陶醉的手背上。
他像是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
认识两三年,许甘之在他心目中一贯都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曾几何时见到这样的他。
软弱、胆怯、整个人似是失魂落魄一般。
“我是不是特别讨厌?”他望着他,泪眼婆娑。
陶醉心疼不已的搂了他轻拍着安慰,“没有没有,怎么会。”
摇了摇头,许甘之喃喃自语,“是我自私。”
分手当初是他提的,所有一切的结果也是他应该承受的。
但事实上最可怕的不是独自面对世界的遗忘,而是一个人的忽视。
望着裘野决然离去的背影,感觉心头愈合的伤口又一次溃败化脓。
那是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疼痛,跟着呼吸弥漫至全身的每个细胞。
“你怎么自私了?是不是和刚刚那个家伙有关,说出来我帮你报仇。”陶醉义愤填膺,预备出去找人单挑。
许甘之一把拉住了他,“不管他的事。”
理智告诉他,在刚刚的拥抱之后,什么都不能再说,什么也不能再做。
除却似乎有自我意识的眼泪外,他再不肯说一句话。
因为这场突然造访的大暴雨,婚礼被打断了。
幸而仪式大多完成,在驶出雷雨区之后,继续自助晚宴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