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霖将意面挪到跟前,闻言颔首:“我记得是在北郊。”
“对,斥资几个亿来着,圈了几百亩地。”魏余谌啧了声,“一中财大气粗啊。”
“建得再豪华宿舍也没插头。”梁泽川摆手,“我还得在周围小区租房住。”
“我家在那边正好有几套。”路予淇不紧不慢地插话,“带软装,你租的话押一付一。”
梁泽川当即坐正身子,一句“路老板大气”还没出口,就听她慢悠悠补充道:“押一年付一年。”
梁泽川脑袋上的问号近乎实质。
路予淇见他神色,没绷住,宽慰般改口:“逗你的。放心,只要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根骨头啃。”
梁泽川:“……”
魏余谌笑得乐不可支,撺掇他把老婆本掏出来租房,又想起什么,扭头问谢逐:“我记得你家也在那附近?”
“学校西门对过。”谢逐道,余光瞥见宋亦霖端杯喝水,他眼梢轻抬,提醒,“那杯我喝的。”
然而为时已晚,宋亦霖水都到嘴里了,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险些被呛着。
似曾相识的提醒与尴尬。当初没喝到的矿泉水,终究成了此刻的凉白开。
她咳得红了脸,眼尾都潋上湿意:“谁来酒吧喝白水啊?”
谢逐乜她一眼。
宋亦霖反应过来,闭嘴收声,忍辱负重地换了个新杯子,倒好水给他,“当我没说。”
魏余谌在旁边围观全程,他瞧了瞧路予淇跟梁泽川,又瞧了瞧这俩,最终沉默着灌一口酒。
总觉得自己有点儿多余。
-
人悠闲起来,时间总是快的。
时针不知不觉转过十点,顿在半截。几人也散了场,道过别,各自打道回府。
宋亦霖没人同行,她走到暗处,抄兜正要点烟,谁知指尖刚触到烟盒,耳畔就传来渐近的脚步声。
她收住动作,朝身侧瞥一眼,见是谢逐,不由微怔。
兜内手指无意识蜷起,察觉他扫过自己动作,她从容胡诌道:“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