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段绫游又重新坐回饭桌前，看着宋红豆热火朝天吃起螺蛳粉，面色堂皇。

“真香，好辣好过瘾！”宋红豆坐得又凑近了他一些，虽然闻起来臭，但真的很好吃，她见他依旧没打开盖子，“放心吧，你的不是螺蛳粉。”

段绫游眉间一喜，脸上仍淡淡的，掀开那盖子，一脸懵逼，他碗里的是：化肥。

“第十八条，甲方必须照顾乙方以及同伴，直到恢复灵力。”宋红豆体贴一笑，手指竖在唇边，小声道：“你不是人，吃这个才能补充营养，快点恢复身体，吸收灵气，恢复灵力嘛。”

段绫游拿着筷子，只觉眼前一黑。

宋红豆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想起了前几天的那事儿。

两人刚签订合同的那天午夜，宋红豆在睡梦中被一阵嘶吼声吵醒。

她以为家里进贼了，手握棒球棒，正欲看个究竟，却发现是段绫游。

月光洒落，段绫游整个人躺在荷花缸里，上半身以胸口为界限，布满细细密密的血痕，胸口以下漂浮在水上，是朵朵睡莲，绿色叶子宛若藤蔓，缠绕四周。

他双眼发红，撕扯着白色t恤，嘶吼出声，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宋红豆围观了全程，段绫游半人半莲，撕烂衣服，不着寸缕，所以今天才会穿着宋仙澄的衬衣来学校，因为他把所有买的衣服都撕裂了。

微开的领口缝隙，一朵蓝色睡莲正含苞待放。

她忽然凑到他耳边，指了指他胸口那里：“你会开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