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用一幅小孩脸摆出这个表情,可真是欠揍。
不过让对方放下疑心的目的,似乎暂时达到了。
白树很满意柯南刚才脑补出的心路历程,于是也不再给他添堵,从口袋里翻出手套戴上,起身走到小方桌旁。
站在他路径上的四人不由自主的退后避让,白树顺利走到桌边,弯腰把掉在地面的方格桌布捡了起来。
他看了看桌布上的血迹,又观察了一下方桌桌沿上的血,然后调转桌布的方向,让它的两条边端超出桌沿垂落,另两边则和桌面上的血迹相接,还原了它被掀到地面前的位置。
窸窣的动静停歇后,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再次响起,“看到了吗?这,就是手脚被绑的大山先生临终前留下的遗言。”
顶着几个人的懵逼眼神,白树对着桌布隔空比划了一下:
“留在桌面上的部分,正好是9x9的方格,加上大山老师辛苦摆出的正坐姿势,还有你们几个的名字……想到什么了吗?”
方格?
正坐?
名字?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脑中忽的一亮,“是将棋!”
“没错,你们的名字,刚好都有代表将棋棋子的字在里面,然后,只要在棋盘上放上棋子——”
白树把那块打火机拿起来,循着血迹,再次按“拼图”的方式,把它放进了“棋盘”里。
“这个位置……是香车!”,金泽志康啪的一拍手,明白了。
中原香织瞪着“棋桌”,手指细微发抖,脸色惨白。
她干涩的吞咽了一下,还想挣扎,然而旁边的年轻人像个全知全能的恶魔,精准的说出了她做的所有事:
“打火机被发现的时候,是带有血迹的那面朝下落在沙发上的,但沙发上又并没有沾上血,这说明凶手最早没有发现大山先生的布置,是在血迹干涸后,才掀翻‘棋盘’的。
“你借口来查看情况,提前赶到这里,确定大山将死亡后,便放声惨叫。叫过之后,你才留意到了房间里的种种暗示,情急之下,只得把桌布和打火机一并打飞……是这样吗,中原小姐?”
这其实也算不上是太有力的证据。
但被揭穿一切的中原香织俨然已经放弃挣扎,她忽然闭了闭眼,然后在众人复杂各异的注视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没错,是我。”
江南果步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眼里含泪的拉着她质问,“为什么?你们不是很要好吗?”
中原香织扯着嘴角干笑,“只是我单方面觉得要好罢了——我之前敬他如父,但他呢?他却抢走了我的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