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阳光刚从地平线上泄出,罗歇便睁开双目,然后将巴里斯特给摇醒。
二人各喝了几口水后,便踏上了前往图黎的旅途。
“我说”巴里斯特没好气地说道,“你身上就没有什么吃的吗?”
“没有。”
罗歇直截了当地说道。
“携带的那点干粮,都在从布列颠尼雅军的包围圈中突围出去的战役中丢失了。”
“所以我昨晚才叫你怀着感恩戴德的心吃完那只野鸡啊。”
“稍微忍忍吧,沿途说不定能遇到那种专门做吟游诗人以及商人们生意的户外酒馆。”
巴里斯特轻叹了口气:
“没有吃的就算了!”
他扬了扬他那仍旧被麻绳紧捆的双手。
“但能不能帮我解开双手啊?双手被捆住,行动不方便先不说,一直这样捆着,我的双手很痛啊。”
罗歇的左手扶着他左腰间的宝剑,右手紧攥着那根连着巴里斯特双手的麻绳。
像牵狗一样,牵着巴里斯特不断往前走。
“你昨晚不是跟我说了——一旦我死了,你就会立即逃走、逃回家去吗?”
罗歇一面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一面扬了扬他右手上的麻绳。
“既然如此——你可能也是一有机会,便会直接溜走的,对吧?”
“所以我可得把你看得紧一点啊。”
“如果不这样捆着你的双手,不一直‘牵’着你,我可是会感到很不安的。”
“顺便一提——你可别妄想通过暴力的手段重夺自由。”
“我的剑一直都处于随时可以出鞘的状态。”
“即便睡觉,我也会一直留意周边的动静。”
“因此不要妄想自己可以强行抢回自由哟。”
巴里斯特用带着无奈、悲愤的语气咆哮道:
“知道了!知道了!”
“走快点吧!”
“快点到图黎!这样也能早点离开你这个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