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宋景韫!
从前没有这宋景韫时,他是村子里头为数不多的读书人,谁见了他态度都是恭恭敬敬的,家里头更是恨不得将他捧到手心里头去。
可现在,这宋景韫读了书,抢了他所有的风头,甚至连带着让家里头的人看他都不顺眼。
仔细论起来,都是宋景韫这个赘婿给害的!
偏生他还那般得意,成天一副炫耀的模样,看着实在惹人厌!
要是宋景韫伤了哪儿,往后不能再考试就好了,毕竟科举明确规定,身体有残疾,脸上有明显伤疤者,皆是不可以参加考试的……
这个念头在江春宝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时,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让他参加科举而已,又不是不让他活了……
江春河还想奚落江春宝几句,但看江春宝那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一双眼睛又时不时地往三房那瞟,顿时拧起了眉头,“你该不会要打人家三房的主意吧。”
“我可提前告诉你,这三方邪乎的很,但凡沾上就倒霉,你没事儿可别往那凑!”
张氏起先说三方邪乎的时候,江春河还是有些不信的。
可先是他进山再也猎不到东西,接着被屋顶砸,张氏又掉进了坑里……
一桩桩的事儿发生下来,都是因为跟三房沾了边儿的缘故。
最近一段时日,江春河都是躲着三房走的,连照面都没敢打过,便不如从前一般倒霉,越发让他坚定了这个想法。
江春河甚至想着,江春宝之所以年前摔了腿,那就是因为宋景韫也去弘乐书院读书的缘故。
三房这邪乎劲儿真的是大的很,也当真是沾不得的。
江春河可不想因为江春宝做出来什么事儿,最后带的全家人都倒霉。
“说啥呢,我可是读书人,能干腌臜事儿不成?”江春宝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进了自己的屋子。
接着,朗朗读书声传了出来,尽是江春河听不懂的字眼。
你就装用功吧!
江春河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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