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钦鸣不转。

任钦鸣还不给看。

每当阮颂伸手想捧他的脸扭过来,他便更进一步埋头压进被子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

阮颂也不跟他来硬的,只是压着人,拿自己尖尖的下巴搁在任钦鸣肩膀上说话:“我以为生了气至少也是赶我睡沙发,怎么自己傻里傻气跑出来了,惩罚谁呢这是。你现在反悔说要换你进去睡床还来得及,我可以装作没听见。”

“然后你确定衣服都脱一半了,还是铁了心不打理我吗?”

“我自己动也不理我?”

“不限制你次数也不理我?”

“还是我等会先帮你口出来,再同意你今天晚上可以不戴套,随便用什么姿势都不理我?”

阮颂刚开始那几句任钦鸣还能顶住。

但越到后面,身上人平铺直叙、口吻好像在谈论天气的话语越离谱,几乎直接把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全给说出来。

任钦鸣甚至有一瞬错觉:现在阮颂不是趴在他耳边说话,而是在跟他电话磕炮,语爱。

那一句句露骨且画面感极强的描述,饶是任钦鸣这种十八岁就持证上岗的老司机也听得面红耳赤。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没两句便露了马脚,连阮颂的手直接从被褥缝隙伸进来都忘了抵抗。

而等他再回神,阮颂已经不知何时脱掉鞋,整个人钻进他被子里。

熟悉的体温从那紧紧贴在自己背后的胸膛传过来,阮颂径直摸进他的睡衣衣摆,微沉的嗓音像是带着某种摄人的魔力,低低通知他说:“你偷偷石更了哦,任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