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花还问我,在芒洲见没见过这些护城兽?”范父道,“我当时也是喝酒喝多了,脱口而出,那不是芒洲的护城兽。”
“父亲知道?”范霜也去过芒洲,但从没注意过护城兽。因为这玩意儿平时也不会露面。
听说在百多年前,护城兽的驱动符阵必须绘在石墙上,这就很容易被人破坏;近百年工艺精湛,护城兽的符阵可以跟城墙融为一体,几乎是不露端倪,极大提高了安全性,也让护城兽本身变得更加隐蔽。
“知道!我曾经跟着王大人去芒洲巡视,当时就曾登上城头去看护城兽。芒洲的护城兽是狮头狮爪,与涿青兽外貌迥异。而且数量也不对,芒洲的护城兽,一共是八只呢。”
范霜听得心里咯噔一响:“慢着,你对刘记叙也这样说了?”
“啊,说了。”范父压低声音,“然后刘记叙就很自然地问我,跟咱这里不一样?”
“我就说了个‘不’字,忽然想起你先前所言,就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先前儿子说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护城兽之事,任何人!
他竖起五根手指头:“勉城的护城兽,一共这么多。”
“我这两天心里忐忑,再往回想,哪怕在班后,刘红花时常也会有意无意提起县府内的人事、机密。”范父自嘲,“你见过哪个正常当差的,下工以后还要热心讨论这些东西?”
“……那真没有。”他们都是当差人,下工以后谁也不想再带着一身班味儿。范霜又问:
“他经常问县账里的事么?”
范父想了想:“现在想想,好像……无意中聊过那么两三次。”
难道?
“这刘红花什么来历?”
“好像就是勉城人,不然黄县守也不会用他。”
范霜正色道:“父亲你很警觉,这刘红花是有点不对劲。我去找涂队长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