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灵级相纹就是这般逆天。
其他六个人恨不得抓着松子嗑着看戏。
奚绝冷冷看着盛焦:“掌院也没说能自由组队。”
盛焦笑了:“是吗?那你何不去问问掌院呢?”
晏聆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忙上去阻拦:“别……”
话还没说完,酆聿就冲过去从身后捂住晏聆的嘴,将他瘦小的身体拦腰抱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强行用双臂将他困在怀里。
晏聆瞪他:“唔唔唔!”
干什么?!
“别拦。”酆聿抱紧晏聆,忍着笑低声说,“看他们吵架真有意思,你别碍事。”
晏聆:“……”
真无聊。
不过盛焦这种温润如玉的性子,也和奚绝吵不起来,不过就是几句裹在温柔话语下的软刀子能和奚绝刀光剑影一阵罢了。
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酆聿这才把晏聆松开。
晏聆回头瞪了他一眼:“我不想他们吵架。”
酆聿说:“管你呢,我想看就行咯。”
晏聆翻了个白眼,边打喷嚏边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入夜后,晏聆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但每一次刚刚陷入沉睡,就会被一股恐惧的感觉攥住心脏,让他强行从梦中惊醒。
一来二去,晏聆怕得不敢睡觉,只好皱着眉头直接跑去找盛焦。
盛焦待人处事都极其温柔,丝毫不排斥晏聆的“蹭睡”,甚至还贴心给他准备新的小枕头。
晏聆爬上床头,又熟练地赞美盛焦。
“盛焦,你真好。”
盛焦忍俊不禁。
晏聆又在盛焦的住处睡了个安稳觉,迷迷糊糊间甚至还在思考要不要让掌院把他们俩的斋舍合并在一起算了,这样省得他两头来回跑。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翌日一早醒来,晏聆意识刚刚回笼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周围的桂香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种浓郁的木香,似乎叫迥深香。
晏聆猛地睁眼睛坐起来,视线匆匆一瞥。
周围已经不是盛焦那素朴得要命的床幔,反而是金线灵石交缠、法阵遍布的奢靡床榻间。
晏聆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微微一抖。
这张床太过大,几乎有盛焦床榻的两三个大,晏聆甚至能在上面打滚撒泼都掉不下去。
偌大床榻上,似乎有人翻了个身,晏聆脸色绿油油地看去,就见奚绝懒洋洋地躺在不远处的锦被中,刚刚睡醒。
晏聆:“……”
晏聆不用脑子也知道奚绝又在用「何处行」了,气得半死地冲上去,将奚绝的被子一掀,怒气冲冲道:“奚绝!”
奚绝睡得长发散乱,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做什么?天还早,继续睡。”
晏聆要气死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奚绝打了个哈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在那胡言乱语,“当然是你昨天晚上一个人睡不着,主动来敲我的门来蹭睡的。”
晏聆脑袋上都要冒出疑惑的泡泡,被奚绝这么理直气壮地一说,竟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记忆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