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陈风恭敬的拱手道了一声。
“季大人可交待了不让我进去?”傅宛鸳面无表情的问他。
一路上她已经把季长平从头到脚问候了个遍。
陈风一凛“不敢,二小姐请进。”
人都到门口了,他还能怎么样。
看着傅宛鸳走到了影壁后面,陈风便狠狠的朝陈雨踢了一脚“你怎么回事!”
陈雨揉了揉小腿,呲牙咧嘴“我能撑到现在就不错了,这祖宗才出了围场就让我调头来着。”
陈雨觉得自己这差事实在太不容易,他一定要找个机会跟大人说说,让他和陈风调换一下。
傅宛鸳没让丫鬟跟着,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脚下是柔软的地毯,正室没有点烛漆黑一片,只有点点昏黄的烛光从耳房透了出来。
傅宛鸳走了进去,站在挑帘处。
季长平正阖着眼靠坐在床上休息。
即使映在暖色的烛光之下,脸色依然苍白孱弱,眼底灰青一片,轻抿着的薄唇毫无血色。
中衣敞开着,肩头的伤口用细布一圈圈的裹着,洁白的细布上还渗着鲜红的血迹。
眼睛被细布上的血迹刺痛。
床边的小几上放着一碗黑漆的药汁,还没有动过。
季长平以为进来的是陈风,轻声道“将灯熄了吧。”
傅宛鸳听着他疲惫无力的声音,忍了一路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恨恨的咬着唇朝他走了过去。
季长平听到静谧的房中响起的铃铛声,眉心微拧,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