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这回没人再出来反驳说你也一样的话了。
可能是因为,这个人说着这些,却完全不是嘲笑讽刺的态度,目光清正平静,用着再平常不过的口吻,甚至连惯例的冷淡感,都让人松了口气。
他不是为了让人难堪才这样说的,他也感受过同样的痛苦。
杨语理解了这一点,顺着星斗的话,谨慎地开口:“你想让我们怎么做?要怎样才能复仇?”
尽管这是星斗提出的办法,他也觉得有些天方夜谭,过于不真实了。那天的压迫与实力可不是错觉,实打实地将他们压制得翻不了身。比賽中,双方不是水平相当的对手,甚至一方可以碾压另一方时,谈论旁门左道的技巧都没有意义。
其余人的目光也汇聚过来,注视着那个不服输的家伙。
星斗面对这些含义不明的视线,眨眨眼,扯出个意味深长的弧度:“首先,让我们回到同一个起跑线:……”
那个计划比他们原先设想的还要不可思议,或者说,比起所谓胜券在握的最佳决策,更像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一旦输了就会万劫不复。
“你真的要这么做?”夏元似是提醒,嘲讽的话都委婉了起来,“你不会不知道如果我们没能达成目标,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一时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的。”
“这个计划的风险的确很大,说到底我们的把握不三年级多,甚至少很多。”安玛斯皱着眉接话。
“你们这么快就要投降?”温纶笑着加入对话,暗搓搓讽刺,“我倒是觉得不试试的话,什么也不会有。”
“星斗,你……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些?”杨语没有纠结计划的成功率,出人意料地问了这样的问题,“你明明一个人去,也有胜算的。”为什么特地来告诉他们这些,拉上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