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摇晃间,一个人形从模糊到清晰,缓缓出现在杨语脚下。那人穿着相似的黑绿条纹衣物,有一张杨语熟悉的脸,额间垂落几缕粉毛,正和同样现出身形的他大眼瞪大眼。
“……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啊!”杨语按捺不住骤然腾升的怒火,语气不爽地质问,“你想干什么啊!”
大概是因为两人此刻的打扮都颇为滑稽,杨语心里下意识把面前这人划分到几乎和自己同一处境,想都不想直接把话说出口了。
“这是我要说的话才对!”温纶不甘示弱,“你穿成这样是想做什么?可别告诉我你不过是想搞个行为艺术!你不怀好意都已经写在衣服上了!”
“这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啊!”杨语忍无可忍地指了指温纶身旁的东西,“你那些摄影专用连接器是当我没看见吗!”
“这是属于我的艺术。艺术你懂吗?”
“什么艺术你要穿着这样的衣服来拍啊?论被发现后打死的可能性吗?索性我来帮你好了!”
“你不要装作正人君子的样子,你什么心思你的衣服也暴露得干干净净了,今天你别想拍到星斗!只有我才能拍!”
“你……”
两人正争执间,门外传来脚步声,但远处没有看见人影。
仿佛心有灵犀,杨语和温纶同时止住嗓音,对视一眼达成共识,又嫌弃地撇开头。
保持沉默又拉开距离的两人恢复了隐身,在隐蔽的角落无言地听着接二连三的脚步往这边而来,仔细听好像也是两个人。
与单独行动的他们不同,这次来的人似乎路上撞见过,此刻低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