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没受过什么伤的人尖叫了一声,马上恶狠狠地瞪了过去,“你、你个废物,居然敢伤我!”
不用他说,两位做惯了这种事的狐朋狗友眼疾手快地把温纶手上的东西抢了下来,又直接把人按在了墙角一顿打。
原本记得护住脸的人现在却一点都不在意了似的,从嘴里啐出一口血水,带着杀意的眼神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哥哥:“你不配说她!”
说完就又挨了一拳,痛苦得脸都缩成一团。
温纶喘着气,听着那三个人渣大放厥词:“不过是个运气好些的孤儿,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了!”
“要不是刍哥家好心,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能给你口饭吃,就该跪下来千恩万谢了!”
他根本不屑于和这些家伙争辩什么,的确这个人的上一辈有恩于母亲,给了当时无依无靠的他们母子居所与衣服。
可他们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些年宛如随叫随到的仆人般予取予求。
却让这些人习惯了他们的姿态,不仅在母亲死后还肆意使唤他,甚至每每以一些完全没有根据的事对他拳打脚踢。
要不是他梦想去的地方要求一个干净的户籍……
要不是他还没有达到年龄,户籍被迫挂在这家人名下……
温纶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偷偷拿到手边的玻璃碎片好像热得发烫,迫不及待要刺伤什么。
他忍了这么久,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可如果什么都不做,怎么对得起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