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发什么呆？”

段景辞的声音让桑凝回过神来。

桑凝对上段景辞带着笑意的眼神，她猝不及防，愣了一秒钟才移开视线，咳嗽了一声掩盖刚刚的失神。

她也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已经落了队，周围已经没有了人。

段景辞没有见过桑凝这副样子，觉得很有意思，弯着腰凑近了几分：“刚刚在想什么？”

桑凝的目光注视着段景辞揶揄的视线，扬起嘴角，同样带着些揶揄：“我在想我们段总居然是个大善人，做好事不求回报的那种。”

“咳…大善人？这是什么称呼？”

段景辞没忍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桑凝推开了段景辞，生怕他把口水弄到自己的身上：“离远点咳嗽。”

“做慈善是我的妈妈教我的，她是从小县城里出来的，段家的人并不喜欢她，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家庭，门当户对是最基本的。”

桑凝听到段景辞的声音才重新看向他。

段景辞的声音带着些无奈的妥协，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也看不清情绪。

“所以你在知道商业联姻的时候才没有反对。”桑凝说道。

桑凝觉得自己可能看书看的不仔细，不然怎么会连这段都不知道。

她如果能回去的话，得好好重看一遍。

“在结婚前，我并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所以是否商业联姻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段景辞坐在石凳子上，抬起头看向桑凝，扯出一个看起来有些苦涩的笑容，拍了拍凳子。

桑凝没有动。

段景辞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将石凳子上面的灰尘擦干净，又垫了几张纸放在下面。

桑凝犹豫了几秒钟，这才走到了石凳子上坐下。

段景辞把外套脱下放在了桑凝的腿间，遮挡住她的短裙。

霸总小说里，每一个霸总都有悲伤的小时候。

桑凝觉得段景辞没有什么各种各样的病已经算是作者往好的写了。

不过她一向不擅长安慰人。

所以她拒绝别人对她倾诉，也没有人会朝她倾诉，因为那个时候她只会因为对方话太多而离开。

可是当她感觉到段景辞放下心里的沉重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没有像其他时候那样拒绝倾听。

“至少你的母亲陪伴你度过了童年。”

桑凝的语气不像安慰，很是平静。

她没有离开已经很给段景辞面子了，还能说上一句话安慰的话那简直是转性了。

段景辞一怔，随即想起桑凝三岁的时候便走丢这件事，连忙扯开了话题：“是我说远了，你累吗，我们要不要再去前面看看？”

“不要。”桑凝一口拒绝。

外面太阳晒得很，校长和村长的话也很密，她最受不了别人的唠叨，还不如在这里清闲。

桑凝将手肘放在椅背上，手撑着头，闭上了眼睛。

段景辞没在说话，他靠在椅背上，微微歪头，视线始终在桑凝身上。

一阵铃声响起，学校里终于有了些声音。

学生们的嬉闹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走廊里也有学生奔跑的脚步声。

桑凝觉得有些吵闹，刚想起身到学校外透透气，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站在桑凝和段景辞面前，眨了眨葡萄般的黑眸，歪着头看着他们，由衷的发出感叹：“哇，你们长得好好看啊。”

小女孩大约也就六七岁，小脸肉嘟嘟的，脸上还带着天真的笑容。

桑凝停下了脚步，看着小女孩的笑容也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抬手捏了捏小女孩肉嘟嘟的脸蛋，语气温柔：“那你说说我怎么好看？”

“好看还要怎么说啊？”

小女孩摸了摸脑袋也摸不到头绪，疑惑的问道。

段景辞站起身走到桑凝身边，看向小女孩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果果，今年六岁了，上一年级。”

果果非常熟练的自我介绍，介绍完后她看着两个人，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像疑惑的在思考什么，而后她眼神一亮，神秘兮兮的凑近两个人：“哥哥，你刚刚怎么一直盯着姐姐看，你和姐姐是夫妻吗？你们结婚了吗？哥哥，你一定很喜欢姐姐吧。”

桑凝转头看向段景辞。

段景辞的视线躲避，微微弯腰摸了摸果果的小脑袋：“果果小朋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啊。”

“我知道的可多了呢。”

果果挺了挺自己的腰板，但很快又泄了气，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有些沮丧的说道：“可是我的爸爸妈妈离婚了，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果果，你怎么还在这里，上课了哦。”

校长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哎呀，上课了。”

果果这才反应过来上课铃已经响过了，连忙朝着桑凝两人挥了挥手：“哥哥姐姐我去上课啦，你们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哦，然后生一个漂亮的小妹妹，不过你们生过小妹妹后就不能分开了，不然小妹妹会生气的。”

“如果是小妹妹的话，那会和果果一样可爱。”

段景辞顺着果果的话说了下去。

“真的吗？”果果眼睛一亮。

“果果，快去上课。”校长又催促道。

“哥哥姐姐再见。”果果挥了挥手，拔腿就朝着教室的方向跑了过去。

校长赶了过来，看着段景辞和桑凝还注视着果果离开的方向连忙说道：“果果没有乱说什么吧，这孩子小时候父母就离了婚，现在也不在村里，都好几年没回来了，只有奶奶带着她。”

“果果很可爱。”桑凝说道。

校长忙点头：“对，这孩子自来熟，没给你们添麻烦就好。”

“不会。”

段景辞说完又和校长寒暄了几句。

作者有话说：

果果小朋友你知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