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娘子身手再敏捷,也只是个nv儿身,被李佑八尺长躯这样重重一拖,登时发力不得,翻出窗户是别想了。尤其是未经人事的腰肢被陌生男子抱住,没来由产生些许酸软无力。
李佑一边无意识的揩油一边趁机将俞琬儿推离窗户,又担心tui脚灵活的她一不留神跑掉,便仗着自己身体优势,将她挤在墙角里动弹不得。若在二十一世纪街头被人看见这样,必然被以为是一对热恋男nv的亲密动作。
这番动作,不曾触碰到桌椅家具,响动倒也不大,没有惊动外面院én的杜府家奴。
两人身体接触比方才更加亲密,李佑注视着她的妩媚容颜沉y片刻。
一个久历江湖的nv人,一个能在仇家府中隐忍等待的nv人,怎会幼稚的相信自己会好心替她报仇?怎会连自己的承诺都没有得到,就不惜代价的打草惊蛇?
她只要借着这个机会,在中间充当合适的火yào引子,杜家就跑不掉,根本不需要自己这个人rou道具去做什么。
而自己方才又自大了,高高在上的对江湖人物抱有轻视心态,只道她xiong大无脑行事冲动,险些被钻了空子。今后万万不可小觑天下英雄啊。
紧紧缩在两面墙壁的夹角里,俞琬儿面上现出几分羞愧之sè。她显然也知道李大人已经想明白了,只是还紧紧握着佩yu不肯松手,嘴中为自己开脱道:“奴家没有一句话骗你。”
她真没有骗人,只是利用紧迫的情势,瞒天过海故意忽略了许多要人老命的细节而已…
看身前美人认真为自己辩解的样子,李佑冷哼一声,习惯xg成自然的在她耳边轻声调戏报复道:“本官只相信有过欢情的nv子,蜻蜓点水做不得数。”
俞娘子脸红薄怒,“请大人自重。时候不早了,放与不放行大人自己看着办,却不知眼下还有别人为你效劳么?”
这句又说到李大人心坎中去了,识破对方图谋的心理优势当即dàng然无存。是啊,无论靠谱不靠谱,这位俞娘子似乎是目前唯一可用之人。至少从她说出来的话里没有发现什么漏dong,一切都能自圆其说。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人家如此积极主动地愿意施恩报信…真不好消受。
李佑理了理思路,刚才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也就罢了,现在应该先评估一下风险问题,从她嘴里抠出点杜家的具体情况,然后才好有的放矢。
想定后,李佑开口问道:“听你说来似乎那杜老爷对你很着i,你可知道杜家究竟有些什么勾当?本官总觉的不像是平常耕读人家。”
俞琬儿老老实实回答道:“杜正简和奴家炫耀过,他们乃是高邮地面上的大盐枭,盐城、兴化这两地产出的si盐,有半数以上由他们杜家通过高邮水路,避开运盐河,从盐场运到瓜州和仪真下江。”
李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仍忍不住吃了一惊,这规模可不算小。“你如yu报仇,为何不去举报?”
“李大人这是嘲nong民fu没有见识么,杜家做了一二十年都没有问题,岂是弱nv子能借此掀翻的?没有实证先不说,那杜家之上更是有大人物。想必大人你一定知道扬州城里的金百万,据杜正简亲口所言,他只是跟着金百万hun饭吃而已,主要管顾高邮地面事宜。有那手眼不知有多深的金百万一手遮掩,普通官司岂能动得了杜家?只要那金百万不倒,告杜家有什么用处,一方土豪大族就是地方官也得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