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佑想了又想,决定今天不去寻赵捕快了。找到赵捕快又有何用?明天再回趟家,看看父亲那里有什么收获,顺便问问父亲怎么处理赵捕快,毕竟父亲熟悉这人。
晚上且去鱼鳞巷赴会罢,不去的话真就伤了孙帮闲那敏感脆弱的心灵了。不过日头太热,先得回去洗一洗,干净爽利了才好出门。
李佑回到住所,发现小竹已经把大澡桶添满水了,不由得大赞一句真贴心。甩手赏了小姑娘一个银元宝,算作是这几个月的月钱。喜得小竹眉开眼笑,翻出块布把元宝包了七八层,看李佑不注意,塞在自己睡的厢房里床头格子的最底下。
待到洗完闲坐堂屋里,李佑发现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李环手稿失踪了,虽然不甚在意,但一想李环那个执拗劲,她要知道自己把她的心血随便弄丢了,会不会来拼命?
想到这儿,李佑叫道:“小竹!桌上那叠文稿去哪里了?”
门帘掀开一半,露出小竹半张脸道:“老爷,今天隔壁张家娘子来走动,借去看了。”
这条巷子多是官舍,住户基本都是县衙吏员,有的都已经住了三四代了。由于男人都在县衙做事,住得又近,所以家眷们来往也比较密切,时常聚会走动,有女客来家里找小竹也不奇怪。毕竟小竹是李佑这屋唯一的女性(虽然未成年),女眷们自然也就将小竹当成李佑的代表。
“哦,这是别人的,叫她看完早些送回来,我还要拿去还给别人。”
小竹又道:“那文章好像很好看,张家娘子看的入了神,还道老爷真懂女人家心事,问有没有后面的。”
李佑惊得一身冷汗站起身来:“这不是我写的,你务必要告知她!我可写不出这等文字。”这书吧,女人看样子还都爱读。但他主要在男人圈子里混,若传出去这脑残书是他写的,那可丢人丢到家了,想想那天陈知县是怎么评价的。
小竹贴过来央求道:“奴家也想看,老爷教教我识字好不好?以后也可以帮老爷写字。”
李佑笑道:“今晚不行,老爷大概不回来了,以后夜晚有空闲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