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怎么这么说?”

贾琮的母亲是贾琏母亲的大丫鬟,两人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情同姐妹,贾琏母亲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她在照顾,后来当了贾赦的妾也是为了能照顾贾琏,后来不小心怀了孕,本来是要把孩子偷偷打掉的,还是小贾琏哭着喊着才留了下来,所以哥俩感情还不错,不过贾琮常年不在家,就算在家话也非常少,所以这一开口,贾琏也很是新鲜。

“这甄家二少爷看起来文质彬彬,不过咱们父亲刚才看字画的的时候,他的态度明明是不屑的,你跟父亲一抬头,他脸上表情就变得恭谨。”

贾琮岁数小,存在感又不强,很容易被人忽视,这才看出了端倪。

对于这个弟弟的话,贾琏还是相信的,他向来小心谨慎,而且很有谋划,别人都说他倒霉,一上家学就冲撞了宝玉,又怎么知道这是他知道贾家家学的情况,想了很多办法才谋划而来的。

要是自己当初有这个心眼,现在也不至于这样了。

“哎,就算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你二姐姐估计也没这个命。”

“二哥怎么如此说?”

贾琮对二姐姐迎春其实并不太了解,迎春在西院,他又要去书院,不过他们兄弟姐妹并不多,这迎春说得上是他唯一的姐姐,总是多了几分关注的。

再说最近一年多,每次刑氏送东西都有迎春的,或者是扇坠子,或者是书签,或者是衣服,他也是在心里很认可这个二姐的。

贾琏住在荣庆堂前面的倒座房,得到的消息自然比别人多,他知道前一阵子贾赦和贾母大吵一架,据说就是为了这个二妹妹:“祖母有送二妹妹入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