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再啃两个水果,可别说,这小日子还挺滋润,唯二美中不足的就是,第一,出不去,第二,牧林还没醒。
他守在篝火旁边警戒,等他开始打盹的时候,虎妞动了,舔了舔他的手背,叫他去休息。
也好,总得养精蓄锐,等天亮了再想办法离开。
他走到牧林身边的一棵椰树下坐着,就这样打个盹就好,有什么情况也能及时爬起来应对。
在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离他半米远的牧林,醒了。
脸上湿答答的,显然是哭过了。
她缓了一会才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在看到烟云过的时候松了口气。
她站起来,走到烟云过身边坐下,靠着他的肩膀,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
她这一晚上,看到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
其中最可怕的一点就是,她看到了被捆在手术床上的小女孩,以及,另一个房间里的,被同样捆绑着的烟云过。
小女孩的身份她始终没办法确认,但直觉告诉她,那应该是她自己。
她和那个死去的牧林,似乎存在着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
至于烟云过,她是看清楚了的,小小的金发少年,一脸的不满和抗拒。
他始终在对抗那些白大褂,哪怕为此受到难以想象的折磨,也没有妥协一星半点。
是个硬骨头,值得敬佩的狠人。
牧林欣赏这种性格的人,并因为两人疑似共同经历过的非人折磨,而对烟云过起了些许怜悯的心思。
她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金发少年愤怒反抗的画面。
哪怕枷锁勒入皮肉里面,哪怕手腕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