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无奈,只捧着碗,把那红薯干往口中送。
可那红薯干晒的实在是太干,早已成了硬条,这会儿哪怕在锅中煮了许久,吃起来这芯儿也有点硌牙,完全没有红薯的软糯甜烂。
可要是不吃,那晚上只能饿肚子了。
孩童没办法,拧着眉的在那嚼。
妇人自己吃的也有些心烦,可一想到这红薯干可是粮食,也不能浪费了去,只好接着往口中送。
只是他们不知道,除了他们,此时在吃煮红薯条的,还有好几家子的人。
炎炎夏日,蝉鸣噪耳,日头很快升到了正当空。
几个孩童凑在一块玩耍,挥汗如雨,后脊梁都湿了半个。
“哎,二狗,你怎么在这儿,刚我还瞧着你娘到处寻你回去吃饭呢。”一个端着饭碗出来看热闹的孩童,看到一个小胖墩儿道。
“害,晌午饭吃不吃吧,我娘也不知道咋的了,顿顿让吃红薯,吃的我都能吐酸水了。”被唤作二狗的孩童眼前一亮,伸手去扒说话孩童的碗,“让我瞧瞧你家吃的啥,要是好吃的,我就去你家吃碗饭。”
再看清碗中的不是别的吃食,而是红薯条混着高粱米和小米蒸的饭时,脸登时绿了,“咋你家也吃红薯条。”
“我哪儿知道,我娘前几天晒得,晒完了就让我们吃,我看还有半筐那,估计还得吃好几天。”
“那你们两个呢?”二狗看了其他两个孩童。
两个孩童不约而同地开了口,异口同声,“都一样。”
得,这是掉红薯窝里头了。
大人都是咋回事,好好的突然都开始吃红薯了,好好吃还不行,还得切成条,晒干了吃干红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