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吃完了一碗饭,就将碗筷一撂,谢小凡抓起椅背上的外套,递给了柏若寒一个眼神,大喊一声,“爸!我们走了!”

柏若寒刚刚放下碗筷,有点说不出口,“那个……叔叔……”

“走吧。”谢故朝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好好玩。”

“嘻嘻……”出门前,谢小凡扒着柏若寒的肩膀朝着凡渡和谢故招了招手,飞去一个飞吻,“爸!情人节快乐——!”

少了两个人,屋内一下子就清静下来,谢故站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凡渡照顾着凡小故吃饭,两个人双双沉默着,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那个……”洗碗的谢故忽然停了下来,今天是情人节,这么僵硬着实在是不好看,“我们……出去走走?”

“好。”凡渡嗯了一声,声音也有点迟疑,“去……哪?”

“去……”谢故抬起头来,不知道他肯不肯,“去七中……行么?”

他最后一句行么说的小心翼翼,就仿佛自己是什么罪无可恕的罪人一样。

那一张奖状就仿佛是他们彼此分裂十年的罪证一样,而当初主动提出分手的他,至今都觉得自己尚未被宽宥原谅。

哪怕他们已经步入婚姻多年。

而凡渡也同样因为一张奖状而紧张着,他在担心,哪怕他和谢故哪怕已经拥有了孩子,可自己……仍然未能治愈他经年的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