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故抿紧了嘴唇。

凡渡哂笑一声,“拿别人的伤疤去营销造势,你还真是营销鬼才。”

谢故不再说话了。

他一上午都蔫蔫地趴在桌子上。

他睡地有点朦胧,有点不知天地的意思,额前发丝凌乱,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带着沉重的鼻音,嗓子也火烧火燎地干痛着。

中午吃饭了他都没能爬起来,浑浑噩噩地趴在桌子上,他经常一睡一上午,同学们都习惯了,甚至于连陈旭阳都以为他只是简单地睡觉,没有叫他。

空荡荡的教室就剩下了他一个人,少年形单影只,看背影,一双蝴蝶骨突兀至极,像只没有人要的流浪猫。

谢故迷迷糊糊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热,只感觉自己要死了。

忽然有一只冰冷的手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凡渡皱着眉摸了摸谢故的额头,喊他一声,“谢故?”

谢故一动不动。

凡渡使了点力气推他,“谢故!”

谢故勉勉强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没了平日里的吵闹,嗓子沙哑地喊了一声,“同桌……”

凡渡在他身边蹲下来了,“上来。”

谢故迷糊着,“干嘛呀?”

“你发烧了。”凡渡向他露出了自己的后背,“上来,我带你去校医室。”

谢故将自己的两条胳膊搭放在了凡渡的脖颈两侧,两条腿夹着他的腰,凡渡一使劲就将他给背起来了,两只手拖着他挺翘圆润的屁股。

走出门的时候,他懵了,“校医室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