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碧玉,算得上清秀美丽大方,却失了张扬、泼辣、妖夭集矛盾与不可能于一体的美。
并非他方才惊鸿一瞥的惊艳。
他有些失望。
以为方才惊艳的容颜,不过是自己一时的错觉,于是他毫无拖沓地转身,勒住了马缰绳,准备扬鞭离去。
“发生什么事?”
“咦?”
正要离开的他,闻得一声如莺悦耳的嗓音,夹着马腹的动作顿了顿。
待他重新转过身来,便见车厢帘布外露的半只,如玉如瓷的纤细的玉荑。
接而便再次听见,那潺潺流水之音,山涧冷泉叮咚之律,似愠怒又似女儿的娇嗔更为恰似的嗓音,在肃静得落针可闻的大街上响起,
“我上弈国土,岂容尔等肆意蛮横?在大街上疾马乱奔,又堵于人前,阻塞交通,尔可当天子脚下的领土,是你家的不成?“
大街上有不少的人都认得,数月来,眼前这位身着异服的壮汉,以及他身边的同伴,在大街上疾马奔腾伤人是常事。
他与他的同伙嚣张跋扈。
一言不可就揍人。
且看他心情要人命。
但,这人出手阔绰。
哪怕是踩死了人、打死了人,他给死者家属一笔可观的补偿,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时至今日,也无人去告状、要他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