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夙秉目光早已黏在了迎着光来的身影,日光打在她白皙的脸儿上,嘴角不自主地往上一扬,无声透着几分的溺爱。

傅令曦的注意力落在苏丹珂身上。

不等苏丹珂反驳自己的话,她接连又道,“是靖昌国公府给你的胆子?”

又是一灭顶之罪。

见傅令曦很会避重就轻,苏丹珂闻得的时候,差点儿没被气岔而昏死,硬是给她撑了过去,咬牙切齿地反驳道,

“娘娘!靖昌国公府污蔑民女想要悔婚,民女无依无靠,只相信上弈的明君,请皇上为民女做主。”

闻言,傅令曦冷晒一声,“你嘴巴叭叭叭的就一句话,是想要皇上处置自己的大臣,而你,什么贡献都没有,又怎么有资格要皇上给你做主?

你当靖昌国公府的人都死光了?“

苏丹珂第三次被噎住,恼羞成怒地道,“皇上,民女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

“至于靖昌国公府,他们污蔑民女与他人有染,实际是他们的狼子野心,相信皇上应当明白民女的意思!”

苏丹珂字字句句都是向着谢夙秉,从头到尾都不曾正眼对上傅令曦。

这看似很平常的举动,却让傅令曦察觉了她的异常。

倒是谢夙秉的眸光,从傅令曦身上移向跪得笔直的苏丹珂,听不出喜怒,道,

“既然你想要朕替你做主,为你控告朝臣的命官,可一旦发现是作假,你可知你将要承受的刑罚?”

闻言,苏丹珂挺直的身板颤了颤。

她当然知晓污蔑朝廷命官,最轻的责罚都要受刑百杖!

在她犹豫间,谢夙秉嘴角微微勾起一道讥诮的弧度,转而不屑地移开目光,恐脏了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