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最顽的幺女谢长雍。
话落,便见她的小身板,一走三摇晃地,张开了小藕臂向傅令曦‘走’了过去。
容嬗“哎”一声,迫不及待地上前欲要将人抱起,却遭受到小人儿倔犟地拒绝道,“同、嘉,不、要,嬷、嬷……”
闻言,张开手臂的容嬗为难地看向身后的主儿。
见傅令曦点了点头,她转身将谢汝禛、谢汝洮都左右手抱起。
萦采接过她手中的谢汝洮,便见他指着窗帘隔绝的大街,笑着道,“‘阿乌’摔个跟头, 该打!”
车厢本就不宽, 坐上三个娃,容嬗,萦采,傅令曦,便显得有些逼仄。
即便是小短腿,摇晃几下便到了傅令曦的跟前,被她伸手抱起,伸手颠了颠,笑道,“同嘉可瞧见甚么好玩的?”
她问话的同时,闻得谢汝洮突兀一句,下意识望出窗外——
果然,从半掀的窗口能瞧见大街上的一幕。
摊子铺的卖布的老汉,从人群中冲出了出来,抓着一中等身材的男子,粗嗓子一嚷,
“好你个贼小子?光天化日之下、黄土之上,敢在陛下凯旋日行宵小之事?敢情是觉得老汉我好欺负不……”
二人拉扯之间, 那老汉的体力明显不敌于那年轻气壮的男子,被反推了一把,人往后压倒了好几人,那受无妄之灾的几人,扯着老汉要赔医药钱。
老汉一时不知是赔罪还是抓人,急着在原地跟他们解释。
眼看那贼男子要趁机逃走,老汉伸手及时抓住他的衣角,那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匕,老汉“啊”的一声,手已来不及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