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人骑着风神骏马,风驰电挚地在树林中穿梭,惊风渡越,吓得丛林一片飞禽走兽四散逃离、唳声不歇。

傅令曦无暇顾及旁的有的没的,被提吊到嗓子眼上的心脏,只装着孩子们。

敞亮的白昼,忽如昼夜的黑暗无光。

她却心系着事,劲风割脸她都置若未闻,只在前路无路时,她才惊觉,急急勒紧缰绳硬生生地转了个急弯,险些一头栽在马背上。

她重重咬破了唇,逼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双腿夹着马腹,仍不断地落下鞭子。

那隆起的腹部隐隐传来阵痛感,她也顾不得安抚小家伙的躁动。

只短短的一段距离,傅令曦却仿佛走过一光绪年。

直到马被急急勒停,在原地转了转,四周丛草杂乱,一看便知得不久之前,在这里出现过激烈的打斗痕迹。

可,傅令曦下马,几处细细地找了,唯有眼前这一片圈起有明显的痕迹之外,竟是半点血迹都未有。

此时不知庆幸否。

不见人,生死不明!

傅令曦的心跌入了谷底,人到底是从何消失?

后赶上来的克伐,见傅令曦一张瓷白的脸儿,半点血色都未有,又见四周打斗过的痕迹,从他追上来一路,这原本是谢以禃等人所在的地方!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脑海一闪而过,随即“嗡”的一声,他脑子有霎时的空白,张了张口,“娘娘……”

“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宫揪出来!”

“是!”

克伐一招手,其余暗影四散开,往树林各方向消失了。

傅令曦开始在四周寻找,试图找出那掳人之人是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